1964年，女飞行员执行秘密任务，谁知，刚下飞机，却就被拉去拍照。女飞行员边整理头发边嘀咕：“不让说，咋还拍照？”没想到，摄影师眼圈泛红轻声说：做遗照用。 女飞行员是张连芳，是一名飞机领航员。这次，她接到了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：在原子弹爆炸后，飞入蘑菇云中心采样。   “张领航员，该拍照片了。” 稚嫩且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连芳转头，看见年轻的摄影师抱着老式海鸥相机，镜片后的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   她知道这是用来做“遗照”的，所以她对拍照员说：“麻烦帮我拍的好看一点，以后可是要挂在墙上的。”  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三天前。那天，空军首长把她叫进作战室，屋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首长郑重地摊开任务书，“核爆后穿云采样” 八个字如千钧之重砸在张连芳心头。   “组织选你，是因为你有别人没有的‘绝活’。” 首长的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，“去年青藏高原试飞，能见度不足 50 米的暴雪里，你愣是靠着超强的地标记忆和精准的罗盘定位，把迷航的运输机平安带回基地。   这种绝境下的判断力，是完成这次任务的关键！”   一阵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将张连芳拉回现实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挺直脊背走向编号 403 的伊尔 - 12 运输机。   10 月 16 日 15 时整，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，蘑菇云腾空而起。那巨大的烟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、膨胀，宛如一只挣脱束缚的上古凶兽，直插云霄。张连芳的手掌死死按住导航仪，指节泛白，“高度 3000 米，航向 270 度！”   她扯着嗓子对着对讲机嘶吼，飞机在剧烈的气浪中疯狂颠簸，仿佛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飘摇。   仪表盘上的指针像失控的野马般疯狂摆动，发出 “咔咔” 的撞击声，透过舷窗，那团翻滚的烟云如同一只巨大的、狰狞的巨兽，灰黑色的云柱顶端泛着诡异的紫色光晕，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。   “准备进入云区！” 机长的声音在机舱内响起，话音未落，飞机便剧烈震颤起来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。   机身发出不堪重负的 “吱呀” 声，仿佛随时都会解体。张连芳感觉耳膜快要被气压冲破，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，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、令人作呕的金属味，那味道像是烧焦的电线混合着铁锈，直往喉咙里灌。   采样舱的机械臂刚伸出机身，仪表盘上的辐射值就如火箭般突破了警戒红线，刺耳的警报声在狭小的机舱内回荡，让人头皮发麻。   张连芳的眼前开始出现阵阵重影，脑袋也像被人用大锤猛击般疼痛难忍，但她强忍着不适，手指在记录本上飞速移动，钢笔墨水在剧烈晃动中晕染开来，在纸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。   每记录一个数据，她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，与那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眩晕感抗争。   当第一次采样完成时，她才发现自己的牙齿正不受控制地打战，浑身冷汗淋漓，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，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出发前拍的那张遗照，照片中自己故作镇定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。   然而，还没等她缓过神，地面指挥中心传来指令：“数据异常，需二次穿越！” 张连芳与机组人员对视一眼，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绝。   飞机果断调转方向，再次义无反顾地扎进那翻滚的、充满危险的蘑菇云。   这一次，情况比之前更加恶劣。飞机刚进入云区，就遭遇了强烈的电磁干扰，仪表盘上的指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，所有电子设备几乎全部失灵。   张连芳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经验和惊人的意志力，迅速切换到备用导航系统，依靠老式罗盘和记忆中的地标，艰难地为飞机指引方向。   辐射值比第一次高出近两倍，她感觉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，那是鼻血，但她顾不上擦拭，只是胡乱抹了一把，继续全神贯注地紧盯导航仪，眼神中满是坚韧。   随着深入云团，飞机开始剧烈地旋转、下坠，失重感让张连芳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。她死死抓住操纵杆，关节因用力而发白，口中不断默念着各种飞行参数，在混乱中努力保持清醒。   终于，在经历了漫长而又惊险的几分钟后，第二次采样成功完成，飞机也在她的努力下，摇摇晃晃地驶出了蘑菇云。   任务结束后，张连芳被紧急送往核防护医院。医生掀开她的病号服，看着背部大片红肿溃烂的皮肤，无奈地摇头叹息：“累计辐射剂量超标 7 倍，生殖系统严重受损。”   张连芳面临失去做母亲的可能，苦涩的笑容爬上嘴角。   组织上一定要治好她！整整三年，张连芳经历了无数次激素治疗、理疗和康复训练，她始终咬牙坚持，从未放弃生儿育女的希望。   奇迹终于在 1970 年降临。在航校担任教员的张连芳，不仅收获了与同为教员丈夫的爱情，还顺利怀孕并生下了第一个孩子。抱着软糯的婴儿，她泪流满面，亲吻着孩子的小脸，仿佛在亲吻来之不易的新生。   次年，她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，一家四口的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。   每当孩子好奇地问起妈妈胸前的军功章，张连芳就会指着墙上的飞行照片，温柔地说：“那是妈妈和云朵做游戏的纪念。”   直到 2019 年国庆阅兵，83 岁的张连芳坐在轮椅上，看着空中梯队呼啸而过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。她抚摸着泛黄的任务书，轻声对身边的孩子说：“当年那片蘑菇云，现在变成保护咱们的钢铁长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