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7年,康熙帝率大臣试“子母炮”,炮弹射出后,锐不可当,令康熙大喜。但是,康熙却不重用火器的发明人,反而将他流放到北方,让他在贫困中,生活了35年。 那时候,清朝康熙皇上在位,国家里里外外都挺棘手,既要平定家里头的叛乱,还得防着西边那些国家的欺负。 戴梓跪在演武场边上,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子母炮的轰鸣。康熙刚给这炮赐名"威远大将军",转头就把他调去翰林院抄书。炮身上刻着监造官南怀仁的名字,明明这比利时传教士造了一年没成,戴梓八天就搞定了。庆功宴上洋人端着葡萄酒冷笑,他攥着毛笔的手直发抖——笔杆子哪有扳机痛快? 这事儿表面看是兔死狗烹,扒开官服全是帝王心术。康熙需要洋人画地图、算天文,就得给南怀仁留面子。戴梓这杭州愣头青,五天仿出西班牙大炮,八天造出连珠火铳,把传教士的脸抽得啪啪响。皇上能不知道谁是真能耐?可龙椅底下压着百万八旗铁骑,要是汉人都学会造连发火器,大清的江山还坐得稳? 流放路上戴梓裹着破棉袄,怀里揣着半截火铳图纸。经过山海关时,守军正拿他造的"威远大将军"轰蒙古马队,炮声震得城墙掉土渣子。押送他的旗丁啐了口痰:"这炮真带劲,可惜是个汉蛮子造的。"戴梓突然笑出声,笑着笑着咳出冰碴子——他亲手卡死了大清的命门,还以为是给皇上递刀呢。 辽东的雪夜能把人冻成冰雕,戴梓拿树枝在雪地上画火器图,画完用脚抹平。三十五年里他见过三波俄国商队,毛子拿燧发枪换貂皮,他摸着枪管直摇头:"这撞针比老子设计的笨多了。"可这话说了也没用,朝廷连《武备志》都烧光了,生怕百姓学了去造反。当年他造的二十八连珠铳,图纸早化成养心殿的香灰,倒是南怀仁献的圣母像,现在还供在教堂里镀着金边。 最讽刺的是平反那天,圣旨和裹尸布一块送来。戴梓咽气前盯着房梁,上面有他拿炭笔画的火铳构造图,蜘蛛正在齿轮间结网。他总算明白康熙为啥流放他——不是忌惮火器,是害怕汉人掌握了改天换地的力量。皇上宁肯要个瘸腿的江山,也不敢让百姓手里攥着霹雳雷霆。 如今故宫摆着康熙的"威远大将军",解说牌上写"民族团结象征"。要我说,该在旁边挂幅戴梓的流放路线图,标上他冻掉的三个脚趾头。专制王朝的聪明劲儿全用错了地方,防百姓比防外敌还上心,活该二百年后让人家的炮弹轰开国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