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同学，饭馆开业，我带着家人一起去喝酒，临走时我被同学老婆拦住了，说不好意思，你们这桌消费988元。给我980元就好了，我听完之后真冒火。定神后我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举动，让他后悔都来不及。推开玻璃门时，我特意把女儿举过头顶摸了摸新挂的红灯笼。二十年没见的老刘在吧台后冲我挥手，后厨飘出的油爆葱香让我想起初中时总蹭他带的腌萝卜。三瓶白酒下肚，几个老同学说起当年翻墙去游戏厅的糗事，笑出满眼泪花。 直到刘嫂攥着账单挡住去路，醉意突然化成冷汗。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在计算器上跳跃："给你们抹个零头，980就成。"满墙的"开业大酬宾"红幅在灯光下刺眼，身后五岁的女儿正攥着服务员送的棒棒糖。 我掏出手机扫码的手有点抖，收款提示音清脆得扎耳朵。"刘哥，记得把发票开给'鸿达建材'啊，我们公司最近正愁找不着餐费发票冲账呢。"声音不轻不重，刚好够柜台后的老同学听见。老刘冲过来的身影撞歪了发财树，叶片扑簌簌落在他开始谢顶的头顶。 他媳妇还在嘟囔"现在都电子发票了"，老刘已经夺过她手里的POS机。这个当年替我挨过班主任三记教鞭的男人，此刻脸涨得比小龙虾还红："兄弟你这是打我的脸啊！说好来捧场的......"我抱起女儿往外走，糖纸在她手心沙沙作响。 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老刘追到停车场的身影在水泥地上摇晃。我没回头，但听见他哑着嗓子喊："下周末单独请你喝茅台！"夜风卷着油烟气灌进车窗，妻子突然说："刚才那服务员往咱车里塞了两盒酱牛肉。" 朋友圈里，老刘五分钟前更新了动态："二十年交情差点毁在试营业，某些人还是这么狗脾气。"配图是我们初中毕业照，照片里两个勾肩搭背的刺头少年，背后墙上的"友谊地久天长"标语正在褪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