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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,台湾一名女地下党在宿舍被捕,临走前祈求道:“我一个女人家,总得让我带

1950年,台湾一名女地下党在宿舍被捕,临走前祈求道:“我一个女人家,总得让我带身换洗衣服吧。”敌人略加思索后点头,随后,她从阳台取下一件旗袍。殊不知那是她最后传递的情报。

重庆南路三段七巷五号的日式木屋里,梳着齐耳短发的女教师正在伏案批改作业。

窗台上晾晒的藏青色旗袍随风摆动,布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让她想起家乡浙江的竹林。

这位名叫萧明华的三十岁女子是台湾师范学院国文系助教,三年前她从北平师院毕业后,应恩师谢冰莹邀请赴台任教。

此刻她左手握着红墨水笔,右手食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教案封皮上的烫金花纹,这是她和上线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。

听到宿舍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她起身推开木窗,看见三个戴礼帽的男人正穿过庭院。

晾衣绳上的旗袍在风中卷起边角,露出内侧用米汤写就的密语,她迅速取下旗袍叠好,顺手将晾衣夹别在领口第三个盘扣上。

保密局特务闯进房间时,她正在整理藤编行李箱,"劳驾稍等,容我收拾几件换洗衣物。"

她语气平静得像是要出门郊游,特务头子盯着她取下那件藏青旗袍,没注意到晾衣夹掉落时在窗台上磕出的细小划痕,那是提醒同志撤离的暗号。

生于嘉兴商贾之家的她,自幼便显露出过人胆识,八岁那年,父亲萧子山经营的织布厂遭地痞勒索,是她机警地翻墙报官化解危机。

1937年杭州沦陷,十七岁的她带着弟妹穿越日军封锁线,硬是把全家老小从嘉兴护送到重庆。

在重庆国立女子师范求学期间,萧明华与地下党员朱芳春(化名于非)结为革命伴侣。

在台北的四年间,萧明华与战友们建立起覆盖全岛的情报网,她利用教授现代汉语的便利,在讲义中夹带解放区新闻,借家访名义测绘军事设施,甚至把国民党海军布防图缝进旗袍内衬。

这些珍贵情报通过香港中转站源源不断送往北京,为解放海南岛提供了关键支持。

1950年2月6日深夜,保密局根据叛徒供词展开大搜捕,她被捕前三天,已察觉到宿舍附近出现陌生烟贩。

她按预案销毁了所有纸质资料,唯独留下那件藏青旗袍,内衬里缝着台湾海峡潮汐表与金门驻军换防时间。

在青岛东路的看守所里,特务用烧红的铁钳烫她的脚心,逼问同党下落。

她始终重复着:"我是教书的,只懂诗词歌赋。"据当年《联合报》报道,狱医曾向当局报告"该犯受刑后仍能完整背诵《正气歌》"。

最后一次审讯时,特务处长拿着海南岛战役的报纸吼叫:"看看你们干的好事!"报纸头版赫然印着"解放军登陆三亚"。

浑身是伤的她盯着新闻配图里飘扬的红旗,嘴角第一次露出笑意。

三百天的酷刑没能撬开她的嘴,1950年11月8日清晨,马场町刑场的沙地上,萧明华整理好那件藏青旗袍的衣领,对着西北方说了句家乡话。

枪声响起时,几十公里外的基隆港,最后一批地下党员正伪装成渔民用她传递的潮汐表计算突围时间。

三十四年后,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竖起她的铜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