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0年,康熙在惠妃宫中,遇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小宫女,就想宠幸她,可是小宫女却拒绝了。她说:“皇上,奴婢出身低贱,不配伺候您!”康熙皇帝有些不高兴,太监就骂她:“不识时务,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”
康熙抬了抬手,示意太监退下。烛火在鎏金香炉旁轻轻晃动,映得小宫女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发颤。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,只见她鬓边斜插着一支素银簪子,虽无珠宝点缀,却衬得面容格外清秀,眉梢间藏着股子寻常宫女少有的倔强。“抬起头来。”康熙声音放软了些,小宫女却将头埋得更低,发顶的青丝几乎要碰到胸前的衣襟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康熙绕过桌案,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,外头的月光顿时淌进屋里,在青砖地上铺出一片银白。小宫女抿了抿唇,半晌才低声道:“回皇上,奴婢姓苏,名锦禾。”“苏锦禾……”康熙重复了一遍,忽然想起前几日看过的内务府册子,宫里头新选的宫女里,确实有个苏氏,父亲原是江南的七品知县,去年因一桩盐税案被革职下狱。
“你父亲的事,朕记得。”康熙转身时,看见苏锦禾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。他伸手拨弄了下窗台上的一盆绿萝,叶子上还凝着傍晚刚洒的水珠,“你是不是觉得,朕身为天子,必定是不分青红皂白的?”苏锦禾慌忙跪下,额头触到冰凉的地面:“皇上明鉴,奴婢不敢……只是奴婢如今身入贱籍,实在不愿玷污了龙体。”
屋里静得能听见香炉里香灰簌簌落下的声音。康熙忽然笑了,走到苏锦禾跟前弯下腰,用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。四目相对时,他看见那双眼睛里虽有惶恐,却也燃着一团未灭的火。“朕阅人无数,像你这般有骨气的倒是少见。”他松开手,从腰间解下一块羊脂玉佩放在桌上,“明日让惠妃宫里的掌事嬷嬷带你去慎刑司,把你父亲的卷宗调出来。”
苏锦禾瞪大了眼睛,一时间竟忘了谢恩。康熙背着手走到门口,又回过头来:“往后别再妄自菲薄,这宫里的人啊,出身固然重要,可活得有没有志气,才真正说了算。”话音刚落,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已是子时三刻了。
第二日晌午,苏锦禾攥着那块玉佩站在慎刑司门口,掌心早已沁出了汗。掌事的老嬷嬷接过玉佩验了又验,才领着她进了库房。那些泛黄的卷宗堆得比人还高,苏锦禾整整找了两个时辰,才在角落里翻到父亲的案子。翻开第一页时,她的手指突然顿住——上面赫然盖着内务府总管的私印,可按律例,这类案子本该由三法司会审才对。
“怎么,看出什么蹊跷了?”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,苏锦禾惊得转身,只见康熙竟穿着常服站在门口,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太监。她慌忙行礼,康熙却摆摆手,径直走到她身旁翻看卷宗:“朕让你查案,可不是让你在这儿傻站着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苏锦禾跟着康熙微服出了几回宫,先是去了江南盐运使衙门,又走访了几个当年的证人。原来,父亲是被同僚诬陷,真正私吞盐税的,竟是内务府安插在江南的眼线。当真相水落石出时,康熙看着跪在堂下的苏父,转头对苏锦禾说:“如今你父亲的冤屈已洗清,你可愿再回朕身边?”
苏锦禾望着堂外随风摇曳的柳枝,想起这些日子跟着康熙查案的种种,忽然福了福身:“皇上给了奴婢查明真相的机会,这份恩情奴婢永生难忘。只是奴婢如今更想随父亲回江南,照顾双亲膝下。”康熙闻言先是一怔,继而哈哈大笑:“好!好一个忠孝两全的女子!朕就遂了你的心愿。”
三个月后,苏锦禾跟着父亲的马车出了紫禁城。车窗外,宫墙渐渐消失在晨雾里,她摸了摸怀里那块羊脂玉佩,忽然想起临走前康熙说的话:“若有一日你想回来了,朕的宫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马车颠簸着穿过长安街,街边的包子铺飘来阵阵香气,她掀开窗帘望了望晴朗的天空,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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