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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帅府年轻的警卫员,找到张作霖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帅,俺娘给俺订了婚,姑娘长得很俊

大帅府年轻的警卫员,找到张作霖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帅,俺娘给俺订了婚,姑娘长得很俊,我挺喜欢的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
1920年代的东北,雪花飘落,大帅府门口站岗的警卫员小李冻得直跺脚,脑子里却全是村里那姑娘的笑脸,直到张作霖路过拍了拍他肩膀:“咋了,小子,魂不守舍的?”

小李一愣,憋了半天,低头嘀咕:“大帅,俺娘给俺订了门亲,可俺……”话没说完,眼圈就红了。张作霖眯起眼,盯着这个平日里站岗一丝不苟的小伙子,心里嘀咕:这小子平时挺机灵,今儿咋像个蔫茄子?到底啥事儿能让他愁成这样?

那天风雪交加,小李裹着厚棉袄站在大帅府门口,枪杆子靠在肩上,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一封信。那是家里寄来的,信上娘写得清楚:村里王寡妇的闺女长得俊俏又能干,愿意嫁给他,可人家要10块大洋的彩礼。

小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自己一个月工资才2块钱,攒了两年也不过50块,前阵子娘病了,花得一干二净,10块大洋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。他咬咬牙,心想:要不跟大帅借点?可又怕张作霖那火爆脾气,直接把他骂出门。

就在这时,张作霖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队卫兵,个个精神抖擞。他瞅见小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跳下马来,粗声粗气地问:“咋了,小子,魂不守舍的?”小李鼓起勇气,结结巴巴地说:“大帅,俺娘给俺订了婚,姑娘长得俊,俺挺喜欢的,可……可彩礼10块钱,俺拿不出来。”

张作霖一听,眉头一皱,骂道:“10块钱就把你难住了?你小子咋不提老子的名字?我这大帅府的名头还能值几个钱吧!”

小李低着头,声音跟蚊子似的:“俺提了啊……可一提您,女方家说俺在大帅府当差,肯定不差钱,彩礼直接涨到100块了!”这话一出,张作霖愣住了,随即哈哈大笑,拍着小李的肩膀:“好小子,人家这是瞧得起你!知道你跟老子混,吃香喝辣的,100块就100块,老子给你出了!”

小李瞪大了眼,以为自己听错了,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。

第二天清早,大帅府的伙房里,小李手里攥着张作霖给的100块大洋,脚边还放着两只猪脚,那是张作霖特意让厨房准备的,说是提亲不能空着手去。小李换上张作霖赏的新衣裳,皮鞋擦得锃亮,头发也抹了点油,整个人精神得像换了个人。

他揣着钱,骑上借来的骡子,直奔女方家。一进门,王寡妇坐在炕头,眯着眼打量他:“听说你没钱,咋还敢上门?”小李咧嘴一笑,从怀里掏出那叠崭新的大洋:“俺是没钱,可俺大帅有啊!”王寡妇眼睛一亮,忙不迭地招呼他进屋,又是倒茶又是端饭,桌上摆满了腊肉和白面馍馍,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,热闹得像过年。

饭桌上,女方爹拉着小李的手,叮嘱道:“俺闺女嫁给你,你可得好好待她,别辜负了。”小李拍着胸脯保证,心里却暗暗感激张作霖:要不是大帅仗义,他哪有这福气?饭后,他和那姑娘喝了交杯酒,彩礼一交,事儿就定下了。

回到大帅府,他兴冲冲地找到张作霖:“大帅,俺提亲成了,想办个简单的婚礼,您看啥时候合适?”张作霖摆摆手:“后天吧,给你一天准备,别磨叽!”

婚礼那天,天刚蒙蒙亮,小李就爬起来,把借来的西服熨得平平整整。张作霖亲自陪他坐马车去迎亲,马车上挂着红绸,车轮碾过雪地,吱吱作响。到了女方家,小李规规矩矩地给岳父岳母磕头,接了新娘子往回走。

可就在马车拐进大帅府街口时,一个黑影从巷子里窜出来,拦住了去路。那人穿着破棉袄,满脸胡茬,瞪着小李吼道:“你小子哪来的钱娶媳妇?是不是偷了大帅的东西?”原来这是村里一个混混,早年跟小李有过节,眼红他攀上高枝,特意跑来挑事儿。

小李急得满头汗,正要解释,张作霖从车上跳下来,眼睛一瞪,喝道:“哪来的狗东西,敢在大帅府门口撒野?”那混混一看是大帅,腿都软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俺……俺就是问问……”张作霖冷笑一声:“问问?老子告诉你,小李是我的人,他的钱是我给的,你有种就来抢!”

混混吓得连滚带爬跑了,小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。新娘子掀开盖头,偷偷瞄了张作霖一眼,眼里满是敬佩。

时光流转,大帅府的槐树开了又谢,小李从普通警卫员干到了连长,把大帅府守得像铁桶似的。每天清晨,他站在府门口,雪花落在肩头,枪杆子握得更紧了些。但凡有人问起大帅府的警卫,他总拍胸脯说:“有我在,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!”

之后大帅府里流传起一个说法:跟着大帅混,不仅有饭吃,连媳妇都能娶上。

据记载,张作霖的确擅长笼络人心,他从穷苦出身一路打拼,深知底层人的难处。民国时期,东北彩礼普遍在10到50元之间,像小李这样因身份涨到100元的案例虽少,却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权势的追捧。

如今沈阳张氏帅府博物馆里,还保存着他当年的书房对联:“书有未曾经我读,事无不可对人言”,足见其磊落胸襟。

小李后来逢人便说:“大帅给我的,是命。”说完,他挺直腰杆,继续站好每一班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