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6年，知青张连成不顾父母反对，娶了农村姑娘，10年后，带3孩子回来，谁知，父亲“砰”一声关上大门，无情撵了出去。那一晚，一家5口睡在桥洞下，一阵心酸。 张连成出生在1957年的天津，家里是普通工人家庭，父母对他期望很高，想让他读书有个好前途。可1976年，国家号召知青下乡，他19岁那年背着包上了火车，去了北青县金牛公社插队。到了牛家村，迎接他的是泥泞的土路和一帮朴实的村民。村队长赵大山看他瘦弱，安排他从放牛干起，还让自己的闺女赵传英带他适应农村活儿。 赵传英18岁，模样普通，皮肤晒得黑黑的，但眼睛亮堂，做事麻利。她带着张连成放牛，教他怎么赶牛群，告诉他哪头牛脾气倔。刚开始，张连成手忙脚乱，赵传英也不笑话他，慢慢教，两人就这么混熟了。有时候干完活，他们坐在田埂上聊几句，她问他城里啥样，他讲几句天津街头的事儿，彼此都觉得挺新鲜。 时间一长，两人关系近了。夏天有次下大雨，他们被困在山上，张连成把自己的棉袄给她披上，她也没多说，就收下了。雨停后，两人走回村里，路上没啥话，但心里都明白点啥。慢慢地，赵传英会带点家里做的饼给他吃，他也分点城里带来的糖给她，感情就这样自然长出来了。 可这段感情让张连成的父母急了眼。1976年底，他们跑来村里劝他回城，父亲觉得农村没出息，母亲抹着眼泪让他别犯傻。可张连成铁了心，说喜欢这里，想留下。父母气得走了，之后信都少了。 1977年，张连成和赵传英结了婚，婚礼简单，村里人凑了点饭菜就算祝福。婚后日子苦，地里活重，但两人搭把手也能过下去。几年下来，他们有了三个孩子，最大的9岁，最小的5岁，家里虽穷，但还算和睦。 到了1986年，张连成决定带一家人回天津，想找个稳定活儿，让孩子上学。秋天，他们坐火车到了天津站，带着三个孩子挤在窄巷子里，走到父母家门口。敲门时，他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盼头。门开了，父亲头发白了，脸拉得老长，母亲站在后面眼圈红红的。张连成刚开口想说几句，父亲扫了眼赵传英和孩子，冷冷地打断他，说没地方让他们住，门一关，留下一家人在门外发愣。 那天晚上，秋风刮得人发冷，他们没地方去，最后在城郊找了个破桥洞歇脚。桥洞里全是潮气，孩子们冻得挤成一团，赵传英拿薄毯子盖着他们，张连成靠着墙坐了一夜。那一刻，他心里酸得不行，但也没辙，只能咬牙撑着。 第二天，他们开始在城里找活路。张连成干过搬运工，摆过地摊，啥苦都吃过，收入却少得可怜。赵传英在家看孩子，晚上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。孩子们穿着破衣服，跟爹妈到处跑，日子过得像在刀尖上。 后来，1980年代末，经济改革来了，城里机会多了点。张连成托朋友进了国营厂当工人，每天骑着旧自行车跑十几里路，累得满身汗。厂里工资不高，但稳当，够孩子读书。赵传英也在街边租了个小摊，卖点针线杂货，生意不大，但也能凑合。一家人慢慢站住脚，可跟父母的关系还是僵着。 逢年过节回老家，父亲总不搭理人，母亲偷偷给孩子塞点吃的，眼里全是愧疚。孩子们大了点，大的开始帮母亲摆摊，小的也能自己照顾自己，张连成看着，心里多少有点安慰。 1995年，父亲病倒了，躺在医院里瘦得不成样。临走前，他拉着张连成的手，说自己错了，不该那么绝情。张连成没多说，眼泪掉下来，点点头。父亲走后，他跟母亲关系缓和了些，常带孩子回去看看，帮着干点活。母亲看着孙子孙女，总算有了笑模样。 张连成和赵传英靠着互相撑腰，把这个家撑起来了。日子不富裕，但有温度。他们在苦里熬出了头，也让人瞧见点人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