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,一位老人为了证明自己红军战士身份,来到北京找当年的政治部主任,但由于时间太久,对方已经不记得了,眼看希望就要破灭,老红军灵机一动说道:我是3号花机关呀! 肖成佳的故事,得从1927年的秋收起义讲起。那时候,他才12岁,家在江西泰和县,爹妈种田为生,日子紧巴巴。家里硬是挤出点钱,让他上了几年私塾,认识几个字,会点算术。秋收起义打响,村里喊口号的声音传得老远,肖成佳听着心里痒痒,缠着爹加入儿童团,扛着小红旗站岗送信,嗓子嫩得像刚出壳的小鸡,还喊着“打土豪,分田地”。到了17岁,他正式参加红军,凭着脑子活、人机灵,很快混成了宣传队的队长,整天带着队伍唱歌喊口号,给乡亲们讲革命道理。 1935年,长征路上,红军二渡赤水,敌军追得紧,情况乱成一锅粥。肖成佳那会儿在红五军团,政治部主任黄火青看中了他,派他带一个排去阻击敌人。他二话不说,带着人埋伏在娄山关附近,瞅准时机打了一场漂亮仗,拖住了敌军脚步,大部队才顺利撤出去。这仗打下来,他伤得不轻,可也让黄火青记住了这个小伙子。后来古浪战役,他又带着人死守阵地,炮弹炸过来,弹片崩了他一身,昏死过去,差点就没命了。卫生员从死人堆里把他拖出来,可重伤让他跟不上队伍,长征后只能回了老家,种田过日子。 回乡后,肖成佳没啥大出息,就跟普通农民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家里穷,日子苦,可他心里那团火没灭。他常跟村里人念叨红军的事,讲长征的苦,讲战友的情,谁听了都觉得这老头不简单。时间一晃几十年,到了1970年代末,国家开始重视老红军的待遇,他一合计,觉得自己这辈子不能白当红军,得把身份找回来。于是,1979年,他收拾了个破布包,坐车颠了大半天,跑北京找黄火青去了。 到了北京,肖成佳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最高人民检察院门口,卫兵站得笔直,要证件,他哪有啊?长征那会儿的证明早丢了,档案里也没他的名字。他磨了半天嘴皮子,人家不放他进去,他就在门口耗着,眼巴巴等着黄火青的车出来。好几天过去,终于逮着机会,黄火青的车开出来,他冲上去喊,可黄火青岁数大了,记性差,愣是没认出他。肖成佳急得满头汗,心想这趟白跑了,咋办呢? 就在希望快没了的时候,肖成佳脑子一转,想起当年宣传队的事。他张嘴唱了首《杜娘歌》,还蹦出一句:“我是3号花机关呀!”这“花机关”是红军话剧里的角色,“3号”是他的代号,黄火青一听,眼睛亮了。这歌是他当年教给宣传队的,那代号也是他给肖成佳起的。43年的记忆一下被拉回来,黄火青想起了这个机灵的小战士,想起了战火里的交情。他心里一热,拉着肖成佳进屋,认真听他讲来意。 黄火青知道肖成佳不是来要啥好处,就是想证明自己红军的身份。他挺感动,亲手写了证明信,帮他把手续办好。肖成佳回了江西,红军证书终于到手,他拿着那张纸,眼泪哗哗往下掉。这不是一张纸,是他半辈子的心血,是那段枪林弹雨的见证。后来,当地人请他讲故事,他讲得满脸是笑,说红军苦是真苦,可那份为老百姓打天下的信念更真。他的故事传开了,大家都说,这老头的经历,就是活生生的历史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