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美女到银行取钱，卡里只剩2500元，银行职员问："取多少？！"美女说："取七万，卡里剩2500元！""你取多少？""我取7万，卡里剩2500元！""你取多少？取七万！" 玻璃柜台后的职员小张推了推眼镜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。面前这位戴着珍珠耳钉、身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士妆容精致得挑不出瑕疵，可她提出的要求却荒唐得像是在演荒诞剧。电子叫号屏的绿光映在女士美甲上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，晃得小张眼睛发疼。 "女士，您的账户余额不足。"小张第三次把电脑屏幕转向对方，"您看，可用余额确实只有2500元。" 女士突然笑出声，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扬起优美的弧度："我当然知道余额不够，所以才来找你们银行啊。"她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一张烫金名片，"我是星耀传媒的CFO，上周刚和你们分行签了对公账户协议。" 小张低头扫了眼名片，瞳孔猛地收缩——分行营业部经理前天还在晨会上强调，星耀传媒即将注资三千万，是这个季度最重要的客户。他下意识摸了摸领口的工牌，后背渗出冷汗："那...那您的意思是？" "很简单。"女士修长的手指叩了叩玻璃，"我现在需要七万元应急，你们先垫付，等公司账户到账了自然会补上。"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，"这是我们财务总监的电话，你们可以核实。" 排队的人群开始骚动，几个大爷大妈凑到一米线外张望。小张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银行的规章制度在脑海里疯狂滚动："女士，这不符合操作流程，您看能不能......" "小张！"突然响起的喊声让他浑身一激灵。支行行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西装革履的身影将他笼罩在阴影里。行长脸上堆着标准的八颗牙微笑，隔着玻璃向女士伸出手："林总您好，久仰大名！我们正准备回访呢。" 小张目瞪口呆地看着行长亲自打开侧门，请女士进入贵宾室。透过磨砂玻璃，他看见行长端来现磨咖啡，又点头哈腰地接过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。五分钟后，行长拿着女士的银行卡匆匆走向后台，十分钟后，七万元现金整整齐齐码在女士面前的檀木桌上。 "小张，过来学习学习。"行长突然推开贵宾室的门，眼神里带着警告，"林总这样的优质客户，我们要提供最灵活的服务。" 当天傍晚，小张在更衣室换衣服时，听见两个同事在隔间窃窃私语。"你听说了吗？星耀传媒根本没给那个姓林的打款权限，她就是个空壳子！""嘘——行长说了，先稳住客户，等公司注资到账就没事了。"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，小张摸出手机，反复刷新星耀传媒的工商信息——企业状态赫然显示"经营异常"。他想起女士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笑容，指甲上的碎钻在夕阳下闪烁得近乎刺眼。 三天后，分行炸开了锅。星耀传媒的三千万注资根本是子虚乌有，而那位"林总"早已带着七万元和其他几家银行的二十多万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监控画面里，她摘下珍珠耳钉、换掉套装，素面朝天的模样与当日判若两人。 小张盯着自己那天手写的业务记录，喉咙发紧。行长办公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，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响。当纪检部门的人开始调取监控时，他才发现，那天贵宾室的录像不知何时被覆盖了。 三个月后，小张在新工作单位的茶水间，偶然刷到本地新闻。曾经的支行行长因违规操作被撤职，而那个骗钱的"美女"在火车站被捕，她真实身份是惯犯，专挑银行的业绩考核期下手。新闻配图里，她戴着手铐，素颜憔悴，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。 手机突然震动，前同事发来消息："你走后，新行长立了规矩——再漂亮的客户，也得按章程办事。"小张望向窗外的夕阳，想起那天檀木桌上码得整齐的七万元现金，突然觉得，有些光怪陆离的故事，或许从一开始就写满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