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后,朱由检自挂歪脖子树,结束了自己的一生。 但明朝到这里还未终结,因为陆陆续续有人拥立其他朱家子孙,建立南明政权。 南明这名字听着像是个统一的朝代,其实一开始就乱成了一锅粥。崇祯刚死那会儿,各地藩王就像炸了锅的蚂蚁,各自拉山头找靠山。南京那边,弘光皇帝朱由崧先上位,背后是东林党和复社文人的招牌,结果刚坐稳就把兵权交给了阉党余孽马士英和阮大铖。 这俩人可比崇祯身边那些个奸臣还贪玩,天天忙着清算政敌,组织了一堆风月场上的雅集,把南京城变成了个大戏台。李自成被吴三桂引清军一击溃,清军铁骑一路南下,南京城的文臣们还在为《桃花扇》里的家国情怀掉眼泪呢,城门就被清兵踹开了。 朱由榔的登基之路更像个黑色幽默。永历政权的底子是两广总督瞿式耜拼凑的一帮残兵,靠着两广的山高水远才勉强撑起个小朝廷。这位永历皇帝在位七年,竟然有六年在逃亡。他头回进桂林时,城里的百姓还敲锣打鼓,给他送上了“复兴大业”的匾额。等他被清军撵得一路跑到肇庆,再转战南宁,最后躲进深山老林,那“永历”年号反倒成了清军悬赏的头号目标。 最荒诞的是他逃到缅甸的那段日子。缅甸土司沙定洲把大明天子当成了唐僧肉,天天派兵监视,还给他安排了套华丽的“宫廷仪仗”。朱由榔在异国他乡穿着破烂龙袍,吃着掸族的腌竹笋,耳边回响的不是宫廷雅乐,而是掸人吹奏的芦笙。他身边跟着的那些文臣,还死死攥着儒家纲常,给这个流亡朝廷制定了三套繁文缛节,仿佛真能靠这些仪式感延续大明国祚。 南明诸帝的短命,其实早就埋了伏笔。从弘光的优柔寡断,到隆武的空谈误国,再到绍武的内斗不休,这些皇族的短板暴露无遗。朱由榔还算个能折腾的,他派郑成功在海上打游击,联合张献忠余部搅动四川局势,甚至想借缅甸之力反攻。可他身边那些大臣呢?满朝文武天天忙着争正统,瞿式耜还算务实派,更多人是抱定“留发复明”的口号,连最基本的粮食运输都要靠百姓肩挑背扛。 这种文人政治的做派,说到底是明朝科举制度培养出的惯性思维。士大夫们宁可躲进小楼研究《易经》,也不愿去边境屯田。朱由榔在贵州时,有个御史居然因为没分到足够的办公桌案,当众大骂兵部尚书误国。这帮人嘴里喊着复兴,脚下踩的却是腐朽的船板。 永历政权灭亡前夜,朱由榔在哀牢山下写下了“朕非亡国之君,诸臣皆亡国之臣”的绝笔。这句话听着悲壮,仔细琢磨却透着讽刺。他不是不想当个好皇帝,可他身边连个能带兵打仗的张良都没有,只会写奏折的腐儒倒是一车一车。当年崇祯吊死煤山时,太监们还在抢夺宫女,他到死也没明白,大明不是亡在流寇和清兵,而是亡在了这群蛀虫身上。 南明的覆灭,其实早在万历怠政时就埋下了种子。从朋党之争到阉党乱政,从土地兼并到流民四起,这个王朝就像一座千疮百孔的大厦,崇祯费尽心思也只是延缓了崩塌。南明诸帝不过是大厦残垣中的最后几个难民,朱由榔的悲剧不是个人的悲剧,而是整个文官体系的集体表演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