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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,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意外俘获十余名日军溃兵,团长原欲处决所有战俘,然而战

1945年,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意外俘获十余名日军溃兵,团长原欲处决所有战俘,然而战俘名单中的大宫静子颇为特殊,她是岛国战地医院护士,未伤害中国人,并非战斗人员,团长不禁踌躇起来。 她叫大宫静子,二十出头的年纪,一年前刚从日本的医学院毕业,就被军国主义的铁蹄裹挟着,稀里糊涂地送到了缅甸战场,成了一名随军护士。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真正理解战争的含义,就先品尝了战败和被俘的滋味。如果不是名单上“护士”这两个字,以及她那双并未沾染鲜血的手,她的名字恐怕只会和其他战俘一样,变成战场统计报告里一个冰冷的伤亡数字。 就在团长犹豫的当口,远征军201团里一位名叫刘运达的连长站了出来。这刘运达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猛张飞,但心底里却也存着几分朴素的善意。 他瞅着名单上“大宫静子,护士”那几个字,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缩在俘虏堆里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,便梗着脖子对团长说:“团长,我看这个日本女人,不像是个扛枪的兵。 她是护士,咱们队伍里现在伤员这么多,缺医少药的,医生护士更是金贵。留着她,让她给咱们的伤员包扎换药,也算是将功折罪,总比一枪毙了强,还能堵住说咱们虐待俘虏的嘴。” 弟兄们的伤亡情况团长最清楚,药品紧张,懂医术的人手更是捉襟见肘。 这日本女护士,虽然是敌人,但她没直接参与战斗,又是医护人员,按照国际上一些不成文的惯例和人道主义考量,似乎也不该和那些顽抗到底的日本兵同样对待。 况且,刘运达的话也提醒了他,战场上正需要医护人员。最终,团长沉吟片刻,一拍板:“行!就按你说的办,先把她编入医疗队,看看她表现再说!” 就这样,大宫静子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。 在随后的日子里,她被安排在部队医院服务,尽心尽力地照顾中国伤兵,用她的医术弥补着战争带来的创伤。 在朝夕相处中,感激、同情以及在特殊环境下滋生的依赖,让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。 抗日战争胜利后,日本战俘面临遣返。就在大宫静子以为自己的人生将重新回到原点时,刘运达却向她大胆求婚了,大宫静子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。 不久,内战的阴云再次笼罩中国大地,厌倦了战火的刘运达,决定带着大宫静子解甲归田,回到了自己的四川老家,一个名叫白沙的偏远小镇。 为了避免妻子因为日本人的身份在乡下惹来麻烦,也为了让她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,刘运达给她取了个地道的中国名字莫元惠。 从此,世上似乎再无大宫静子,只有一个勤劳朴实的中国农妇莫元惠。她努力学着四川方言,学着洗衣做饭,学着下地插秧,学着养鸡喂猪,还为刘运达生下了一女二子。 日子虽然清贫,但一家人相守,倒也安宁。 三十多年弹指一挥间,莫元惠早已彻底融入了白沙镇的生活,连口音都带着浓浓的川味。直到1977年,中日邦交正常化带来了新的契机。 几辆小轿车突然开进了闭塞的白沙镇,几位操着北京口音的干部拿着公文,四处打听,最终找到了刘运达家。 他们带来的消息石破天惊:日本有位名叫大宫义雄的大企业家,正在通过政府渠道,寻找他战时在中国失散多年的独生女,大宫静子! 当莫元惠颤抖着接过那封用日文写就的、字迹已有些模糊的亲笔信时,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。 她这才知道,当年她离开日本时还只是经营着一个小工坊的父亲,在战后凭借过人的胆识和努力,已经将家族生意发展成了日本赫赫有名的大企业。 父亲从未放弃过寻找她,尤其是在两个儿子相继去世后,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便成了老父亲余生最大的牵挂。 1980年,在确认了身份之后,大宫静子,在丈夫刘运达和两个儿子的陪同下,踏上了前往日本的探亲之路。 当飞机降落在东京机场,车队驶入一片气派非凡的别墅区,让他如在梦中。父女重逢的场面感人至深,白发苍苍的大宫义雄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,老泪纵横。 大宫静子决定暂时留在日本陪伴年迈的父亲,并开始学习接管庞大的家族产业。 这位在四川乡下当了三十多年农妇的女性,骨子里似乎潜藏着商业基因,她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身份,从一个朴实的村妇华丽转身为精明干练的女企业家。 而刘运达,则在短暂陪伴后,带着孩子们先返回了中国,他理解妻子的选择,也支持她的决定。之后的许多年里,他奔波于中日两国之间,默默守护着妻子,用他的方式维系着这份跨国情缘。 又过了十多年,大宫义雄安详离世,将一半的巨额遗产留给了女儿和外孙们。 在日本处理完父亲的后事,并妥善安排好家族企业后,大宫静子放弃在日本的优渥生活,和丈夫刘运达一起,回到了中国的白沙镇。 她又变回了那个说着四川话的莫元惠,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曾经沧海的从容与淡定。她和刘运达在那间承载了他们大半生悲欢离合的老屋里,过起了平静的晚年生活。 只是墙上,多了几张东京带回来的老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