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建立第二年,赵匡胤杯酒释兵权。明朝建立第二年,淮西24将还在各地打仗,所向披靡,无坚不摧。宋朝与明朝,间隔不过89年,武功相差很大。 960年北宋建立,第二年赵匡胤就请大将们喝了一顿酒,顺带把石守信、高怀德他们的兵权收了个干净。 史书上叫“杯酒释兵权”,说白了就是担心武将像他自己那样搞兵变,这时候天下荆楚、南唐、吴越、北汉,一堆地盘还姓着别人的姓,连中原都没真正统一,老赵就急着“刀枪入库”了。 后来打契丹的关键仗,岐沟关之战,号称第一大将的曹彬居然丢下十万大军自个儿跑了,宋军一败涂地,从此对北方只能干瞪眼。 再看看朱元璋那边,1368年大明刚立国,徐达、常遇春这伙猛人正在外头马不停蹄地揍蒙古人呢,第二年就直接打下了元朝的上都,把元顺帝撵回草原放羊去了。 淮西出来的老将们连开国大典都顾不上参加,因为各地还没打服帖,然而隔89年功夫,这两朝开局的劲头差这么远?根子还真在赵匡胤和朱元璋这俩开国皇帝的本事上。 先说赵匡胤怎么起家的,很多人以为他是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大将,细扒后周那点事儿可未必,高平之战是决定后周存亡的关键战役,《旧五代史》写得明白,柴荣带兵亲征时,赵匡胤只是个普通军官,跟在李继勋、张永德他们屁股后面冲锋。 论功行赏的时候,人家李继勋直接升成殿前司一把手,赵匡胤仍在原地打转,过了仨月才替上李继勋的位置,顶天算个中层军官。 后来打南唐,赵匡胤倒是带了两千人去守清流关,结果也只是战役里一块拼图,柴荣主力在猛攻寿春呢,大将李重进、张永德才是总指挥。 赵匡胤在郭威、柴荣手底下那会儿,根本排不进顶级将帅的圈子,他后来能往上蹿,主要靠柴荣的一个判断失误,觉得这人资历浅又忠心,提拔了不会对自家儿子造成威胁。 谁料柴荣一死,赵匡胤就靠着殿前司这点本钱搞了个“陈桥兵变”,轻轻松松把后周江山改成姓赵的了。 这种取天下的路子,注定赵匡胤心里头不踏实,自己就是靠兵变上台的,回头瞅瞅手下那帮掌握重兵的“义社兄弟”,石守信、王审琦,哪个不是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? 后周那会儿他们关系确实铁,可如今位置换了位置,难保谁不起心思,更重要的是,赵匡胤自己打仗的本事底子,他比谁都门儿清。 就凭他在柴荣朝立下的那点军功,拿什么压服一帮经历过血战的老将?三十出头的人,本该是敢打敢拼的年岁,偏偏急着杯酒释兵权,表面看是防五代藩镇割据重演,往深里说,其实是自个儿军事能力和威望不足的露怯。 这种心态一开头就给宋朝武功定了个“虚弱”的调子,名将是需要实战来挑选和锤炼的,像曹彬那种半路顶上来、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例子,岐沟关一战暴露得清清楚楚,所以终宋一朝,从契丹、女真到蒙古,甚至南边的小小交趾都敢上门欺负两下。 朱元璋那边可完全是另一个画风,这位和尚出身的开国皇帝,真正是从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,开局一个破碗,最后统一整个南方,每一寸地盘都是硬啃下来的。 1367年策划北伐那会儿,形势其实挺悬乎,他自己只占了江苏、安徽、湖北、湖南和江西这些地方。 北边是元朝庞然大物,东南有方国珍、陈友定,西南四川在明夏手里,两广还是元朝的,换成赵匡胤估计愁得睡不着觉。 朱元璋直接大笔一挥,三路北伐同时干,徐达、常遇春带主力直捣大都,汤和、李文忠扫浙东福建,杨璟、周德兴从湖南入广西。 几个拳头一起砸出去,竟然还都给他砸赢了,1368年登基做皇帝时,功臣席上一半位置空着,徐达他们在北方风风火火追蒙古骑兵呢。 第二年,明军一路杀到上都,元顺帝连龙椅都来不及搬走,定西一战,更是把王保保的主力十万大军包了饺子,彻底打残了元朝脊梁骨。 这种气魄和自信,那是几十年沙场磨练出来的底气,朱元璋不用怕将领造反吗?当然怕,但他更明白,仗没打完就收兵权是自寻死路,所以他的开国功臣们是在统一战争结束、彻底证明了自身价值后,才逐步卸甲归田的。 对比这两朝的开局,关键还在开国皇帝的“底子”厚不厚,赵匡胤捡后周现成基业,自己实战履历单薄,内心深处有“底气不足”这根刺,早早自废武功。 结果宋朝一路被动挨打,落了个“弱宋”的名声,朱元璋白手起家,三十年亲自操盘战争,手下猛将全在统一战中千锤百炼过,开国后还能继续“压着蒙古骑兵吊打”。 皇帝的能力和自信,真的决定了一个朝代的武力上限,就像种地,种子弱,根儿浅,就算接了一块好田,到头来也结不出壮实果子。 这点上,宋明两朝相隔虽不到百年,但武力的差距打一开始就埋下了不一样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