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弟结婚，新娘子要18000上车费，弟说回家拿，结果一去不回。新娘子下车气冲冲赶到弟家，弟就说了一句：“这婚我不结了！”当时，新娘子听到这话，整个人都懵了，气的当场大闹起来，“啥？你说啥？这婚不结了？”她尖声叫起来。 小城东头的胡同里，大清早就响起了鞭炮声。我蹲在院子门口剥蒜，听见隔壁张婶跟人嚼舌根："老李家这回可是掏空了家底，听说光是彩礼就给了二十八万八......" 话还没落地，就见巷子口冲进来辆扎满玫瑰的婚车。我弟穿着笔挺西装从副驾驶跳下来，后座车门却纹丝不动。司机摇下车窗喊："新娘子说要一万八上车费！" 我弟愣在原地，西装下摆被晨风吹得直晃荡。他忽然转身往家跑，边跑边喊："姐，我回去拿存折！"我手里的蒜瓣掉了一地，眼看着他抄近路拐进后巷，后脖梗子汗津津的反着光。 日头爬到三竿高，婚车还堵在巷子口。新娘子掀了盖头下车，大红喜服扫过满地鞭炮屑，高跟鞋踩得青石板咔咔响。她冲进我家院门时，正撞见我弟蹲在葡萄架底下啃西瓜。 "这婚我不结了。"西瓜籽黏在他嘴角，说这话时头都没抬。新娘子手里的红绸帕子"嗤啦"撕成两半，染着丹蔻的指甲直戳到我弟鼻尖："李建军！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？"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越围越多。我妈从里屋冲出来，手里还攥着给新媳妇准备的金镯子。新娘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，说她们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等着看笑话，说婚纱照都拍了两万块的套餐。 我弟把啃剩的西瓜皮往地上一摔，紫红的汁水溅到喜服下摆："昨晚上你表姐打电话，说还要加三万下车费是不是？你们家这是卖闺女还是卖猪肉？"葡萄叶子扑簌簌往下掉，砸在那摊殷红的西瓜水上。 胡同口的婚车不知什么时候开走了，留下两道黑乎乎的轮胎印。张婶嗑着瓜子直咂嘴："要我说啊，这年头结个婚跟谈生意似的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