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美尔被希特勒处决时,他单独把15岁的儿子叫到身边,对他说:“我将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离世,希特勒指责我叛国,如果我承认,我的罪行将被严格保密。你和你妈妈将能够获得陆军元帅的全部抚恤金。为了你们,我必须饮下毒药。你要照顾好你的妈妈,继续活下去。”随后,隆美尔坦然接受了死亡。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,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「关注」,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、分享观点,感谢您的支持呀! 隆美尔的生涯,本身就是一部大写的传奇。生于德国南部的一个普通家庭,他从青年军官一路干到元帅,凭着一股子拼劲和天才的战术直觉,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崭露头角。二战中,他在北非沙漠里横扫英军,被英国同行咬牙切齿地称为“狐狸”,也让纳粹德国为之疯狂。 可惜,历史不会给任何人一条坦途。隆美尔最初对纳粹怀着盲目忠诚,但到了1942年以后,连他也看出了希特勒的疯狂。尤其是阿拉曼大败、北非撤退、战局急转直下后,他对继续作战已无信心,甚至曾建议过寻求和谈。这一点,成了元首心里的刺。 更让希特勒警觉的,是士兵们对隆美尔的崇拜。有传言说,前线小兵打心眼里只服“沙漠之狐”,不服柏林。这样的人,在独裁者眼里,比敌人更可怕。隆美尔无心造反,但他的犹疑和批评注定让他“站错了队”。而1944年夏天,德国军官集团秘密策划刺杀希特勒事件爆发。有人供出隆美尔。没有确凿证据,但这已经足够了。 布格道夫和另一位纳粹将军出现在隆美尔家门口时,屋里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。特使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掏出盖世太保的档案和一只小药瓶,把命令摊开在桌子上。隆美尔静静听完,没辩解,只是眼神变得格外深。 “有两个选择。”对方语气机械得像是在读文件,“第一,被军事法庭公开审判,你的家人将一无所有;第二,立即饮下氰化钾。元首承诺,你的名字会被当作国之功臣留下,你的家人将得到元帅应得的一切抚恤金。”意思再明白不过:你如果不想让妻儿流落街头,就必须现在死。 隆美尔并不是没想过反抗。他曾是个冲锋在前的硬汉,沙场上屡次死里逃生。可这回,他真的无路可逃了。权力的手段,比枪炮还冷。 这时候,隆美尔没有大声呵斥,也没有发疯。他只是让妻子和下人暂时离开房间,把15岁的儿子曼弗雷德单独叫到身边。窗外,黑色轿车的排气管还在冒烟,空气里满是一股汽车机油和秋草的味道。 “孩子,接下来的十五分钟,我就要离开你们了。”隆美尔说得很平静,像是在嘱咐家常事。他告诉儿子:“元首指责我叛国。如果我承认,他们会把所有事都当作秘密处理。这样,你和你妈妈就能得到我全部的军人抚恤金,不会受牵连。” 曼弗雷德还只是个孩子,脸上还带着稚气。父亲从没和他谈过死。可那一刻,他懂得了父亲的用心:他要用自己的命,给家人留条活路。 “你要照顾好妈妈,继续活下去。”隆美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曼弗雷德不敢哭,只是紧紧地抱住父亲。他还想争辩几句,想让父亲逃、让父亲反抗。但隆美尔只是轻轻摇头。他太清楚,如果反抗,家里没人能全身而退。 这一刻的父亲,不再是北非那只“沙漠之狐”,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,在风雨飘摇中试图护住家人。十五分钟很快过去,父子俩相拥了最后一次。隆美尔从书桌上取下一只备用钥匙,递到儿子手里。那钥匙冰冷,却比什么都沉。 告别家人后,隆美尔拄着拐杖,自己走到院子外。妻子和儿子远远站在门口,看着那辆黑色奔驰把父亲带走。纳粹特使在副驾驶位,身后安静地放着那个小药瓶。没有枪,没有刑场,也没有叫骂。只有“自动终结”的体面,和一纸“国家葬礼”的保证。 隆美尔上车前,再次看了家人一眼,脸上没有泪水,只是点了点头,仿佛在说“别怕”。几分钟后,轿车停在森林边的一个小路口。隆美尔自己拧开药瓶,喝下去的,是德国军人最后的苦酒。 官方的讣告很快在全国传开,说“隆美尔元帅因伤重病逝”。柏林大街上挂满了挽联,士兵为他致敬,纳粹高层照常出席“国葬”。盖世太保监视着一切,隆美尔的家人被安抚,被警告,被控制。几个月后,隆美尔的儿子和妻子才敢把父亲的真正死因告诉外界。 这个结局,也许荒诞得像一场冷笑话。战争让隆美尔成名,也让他家破人亡;纳粹给了他荣誉勋章,也给了他毒药。独裁者既怕“英雄”,又需要“英雄”的尸体给自己垫背。隆美尔的死,是德国军人悲剧的一面镜子,更是那个时代的真实注脚。 多年后,人们在德国南部的小城看到隆美尔墓碑,上面没有标语,也没有口号。儿子曼弗雷德后来成了西德的市长,成了一名普通的德国人。可那一天的父子诀别,成了他一生都难以摆脱的梦魇。 战争结束后,人们说起“沙漠之狐”,有人觉得他是悲剧的受害者,有人觉得他曾是罪恶的帮凶。但那间屋子里,一个父亲和孩子十五分钟的对话,超越了这些标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