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父尹日东:未竟的校园梦与跳动的文艺魂 这是俺爹,尹日东同志。同款丹东二中毕业,同款保送北大法律系,但因为爷爷走的早,家里穷没去成……年轻时比我帅多了,写得一手好诗,学生会文艺部长,领着跳秧歌, 虽然不高还胖,但各种交谊舞都跳的很好。 想当年俺爹在丹东二中的日子,那可真叫风云人物。每天放学铃声一响,别的同学都急着往校门口冲,他却在操场上召集舞队排练。那个年代没有流行音乐排行榜,舞曲就是革命样板戏。俺爹带着一群同学把《白毛女》的舞步改成四人舞,用旧床单改成彩色水袖,跳起秧歌来那叫一个生龙活虎。 有一次全校联欢晚会,老师们本来想让他跳一段单人舞,结果他硬是把数学老师、化学老师都拉上台,排了个八人华尔兹,硬是把庄重的晚会搞成了欢乐的舞会。 说到保送北大的事儿,那可是俺爹永远的痛。通知书下来那天,他把那纸烫金的信封摸了又摸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晚上他偷偷把通知书藏在枕头底下,半夜起来还点着煤油灯看。邻居王大爷后来告诉我,那年夏天俺爹在江边走了好多趟,每次回来都把通知书叠得整整齐齐。 可不是嘛,那时候去北大读书得坐绿皮火车三天三夜,得穿新缝的的确良衬衫,得有亲戚在城里接应。俺爹捏着皱巴巴的通知书,最后只能跟班主任说:"老师,我还是不去北大了。" 后来的日子,俺爹把北大梦藏进了抽屉。他去工厂当了搬运工,照样把木箱堆得整整齐齐;后来又去杂志社当校对,把铅字排得比别人快一倍。唯独那支钢笔从没离过手,每天晚上都会在煤油灯下写点东西。有一回我偷看他写的诗,写的全是校园里的三角梅和舞池里的圆舞曲,末尾还画了个穿学士服的自己在未名湖边微笑。 可这文艺的火种哪是说灭就能灭的。前年社区组织老年舞会,俺爹把压箱底的白衬衫拿出来熨得笔挺,还特意去花鸟市场买了顶假发。他站在舞池中央,用标准的华尔兹步伐旋转时,我突然看到他眼里闪着光。有个跳交谊舞的老太太拉住他,说你这舞步跟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模一样。俺爹当时就乐开了花,回家的路上一路哼着《茉莉花》。 说实话,俺爹的故事让我老琢磨那句话:人生就是不断错过然后继续上路。他没去北大确实遗憾,可你看他在工厂里搞的技术革新,那点子比现在互联网公司的95后还多;再看他给社区老人办诗歌朗诵会,那些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奶奶跟着他朗诵《再别康桥》,那场面比大学校园里还热闹。有时候命运关上一扇门,也许就在拐角处开了扇窗。就像现在短视频平台上那些自学成才的大爷大妈,他们的人生剧本跟专业编剧写的有啥区别?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#尹东在# #尹秀日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