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洪学智看上了女兵张文。谁知,张文却嫌弃洪学智满脸麻子,本想婉言谢绝,结果张文的二哥仅用了一句话,张文就改变了主意,这是咋回事呢? 这天,红四方面军供给部的被服厂刚歇工不久,女兵班长张文正忙着安排大家洗衣服、修补衣裳。说起来,她小小年纪,干活麻利,大家都服气。 结果就这么个平时做事麻溜的女同志,偏偏让“红军里的大麻子”洪学智给看上了。洪学智那人,论本事,那是真不差,脾气直爽,人厚道,打起仗来有胆有谋,就是模样上吃亏,脸上密密麻麻都是麻子,一笑起来,沟沟壑壑,全写脸上。 洪学智当时二十出头,个头不高不矮,肩膀宽、嗓门大。早年家里穷,从小吃了不少苦,革命路上死里逃生,算个“铁打的汉子”。可就是这张脸,连自己都觉得不咋地,心里其实有点自卑。 他打听到被服厂有个四川来的女兵,长得俊,性子又直,谁见了都说“张班长泼辣、能干”。一打听姓张,小名叫熙泽,后来改名张文。洪学智心头一动,拜托战友牵线,说想跟人家处个对象。 红军队伍里什么人没有,可要说找对象,哪个姑娘不盼着找个顺眼的,虽说那年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,但心里还是介意这张脸。张文心里打鼓,表面上却还是客气,想着怎么把这事给推了,别伤了同为战友的面子。 张文觉得这桩姻缘八成黄了。可人家洪学智也不是轻易打退堂鼓的,一来二去,还真找机会和张文单独聊了几回。洪学智那人说话直接,哪怕是谈对象,也不拐弯抹角。 两人头回单独说话是在红军驻地的帐篷边。洪学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这人,脸不好看,但心是真心的。你要是不嫌弃我,咱们可以好好过日子。”这话说得不花哨,倒让张文听得一愣。其实打仗的岁月里,谁还真看重这些,可说到婚姻,张文心里头还是犯嘀咕。 张文那边正想找机会委婉推了,谁料大伙已经有风声传开,说女班长要被“麻子洪”追了。有的姐妹还逗她:“张班长,这年头不挑长相,能活下来才算本事!” 她表面上笑呵呵,其实心里也打鼓。想想自己一路走来,吃了多少苦,打了多少仗,找对象为啥不能有点小要求,再说,自己是家里最小的闺女,还是家里疼出来的,虽说现在没条件,但心里那点傲气还真丢不下。 事情僵住了,谁也没往前一步。眼看着牵线人也犯难:这事咋整?总不能让这俩人这么僵着吧。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,张文的二哥张熙汉来了一趟。兄妹俩一起参了军,彼此之间感情深。张文一合计,心想不如跟二哥吐吐苦水,让他出出主意。 张熙汉听完妹妹的心思,先是笑着摇头,随口问她:“你图啥?要是只看一张脸,将来有福气没福气,谁知道?”话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来了一句:“妹子,你要真想找个会过日子、能托付的人,就得认准这人心好不好,不是看他脸好不好。” 这话听起来寻常,可在当时的氛围下,却戳到张文心窝子上了。红军队伍里,天天在生死边上打滚,谁还指望天长地久、细水长流,可家里的二哥是个厚道人,说出来的话,不带半点花腔,就是老百姓的实在理。 张文反复琢磨二哥的话。其实她也不是没见过洪学智打仗、带兵,那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、吃苦耐劳的样子,比什么好看的脸都实在。 有一次队伍转移,大家夜里冻得打哆嗦,洪学智见一个小战士鞋子湿了,连夜脱下自己唯一的干袜子给人换上,自己硬是光脚在雪地里踩了一路。这事张文早有耳闻。她心想,这年头看谁都不能只看脸面。 打那以后,她心结慢慢解开了,转念想通:咱不是在城里相亲看皮相,是在风里雨里一块闯出来的革命队伍里,能遇上个心好、靠得住的,已经算大福分了。 后来,两人又见了几次面,聊了不少家常,也谈过各自的打算。张文发现,洪学智虽然嘴笨,但心里头装着家国和亲人,做事有担当、有主意,对待人更是厚道得很。 很快,两人联名向组织递了结婚申请。队伍里给他们办了个简朴的婚礼,领个大红花,面对毛主席的画像鞠个躬,就算成了家。战友们热闹地起哄,大家都说这对儿是“革命夫妻,过硬模范”。 后来再有人提起当初的那点嫌弃,张文自己都笑了。她说:“那会儿也是小心眼儿,幸亏听了二哥一句话。”洪学智也常拿这事开玩笑,说自己“这张麻脸,能娶到好媳妇,全靠心里不怕输。” 往后的几十年里,两人经历抗日、解放战争、抗美援朝,再到新中国建设,风风雨雨、分分合合,苦和累都尝过。张文一直在后勤、教育岗位打拼,管娃娃、教孩子、带兵家属,尽心尽力;洪学智后来当了上将,打仗带兵、处事做人都一样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