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良情感网

1962年,胡适在中研院猝死。闻听噩耗,徐复观久久不能平静。他在当天晚上,便写了

1962年,胡适在中研院猝死。闻听噩耗,徐复观久久不能平静。他在当天晚上,便写了一篇悼念文章。 1962年,台北中央研究院,胡适猝然倒下,消息像冷风刮过,震得人发懵。 这位新文化运动的旗手,就这么走了?徐复观远在香港,听到噩耗,手里的笔停了,半天没动静。那晚,他一口气写下悼文,字里行间藏着敬佩,也透着叹息。 胡适,1891年出生在安徽绩溪,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书香气挺浓。他小时候就没了爹,靠母亲拉扯大,念书特别刻苦。 到了上海读书,接触了洋学堂,英文好得能跟老外直接聊。 1910年,他考上庚子赔款奖学金,去了美国康奈尔大学,先学农业,后来觉得没意思,改读哲学,受了杜威实用主义的熏陶。 1917年回国,年纪轻轻就进了北大当教授,27岁那年,他在《新青年》上发文章,推白话文,喊科学和民主,简直像扔了颗炸弹,把旧文人吓得够呛。 那会儿,新文化运动正火,胡适是领头羊之一。他写的《中国哲学史大纲》,把中国思想史梳理得清清楚楚,学术圈炸开了锅。他还提倡“多研究些问题,少谈些主义”,这话听着简单,但戳中了那时候空谈理论的毛病。 他的文章通俗,道理明白,学生们读了直呼过瘾,连街头卖报的都知道“胡适”这名字。胡适不光是学者,还爱掺和公共事务,办《独立评论》,讨论时政,敢说真话,影响力大得不得了。 到了抗战,胡适接了个大活儿——出任驻美大使。那是1938年,国内打得不可开交,他在美国跑前跑后,争取国际支持。华盛顿的办公室里,他天天看电报、写报告,忙得脚不沾地。 可这时候,他的心脏病已经找上门了。有次演讲,他讲着讲着就晕倒,幸亏抢救及时,捡回一条命。 1942年卸任后,他留在美国教书,日子表面平静,但国内局势变化快,他开始有点摸不着方向。 1949年,胡适辗转到了香港,又去了美国,1958年才定居台北,当上中央研究院院长。这段时间,他写了不少文章,研究红学、禅宗,还整理《水经注》。 他跟学生吴健雄、吴大猷通信,鼓励他们搞科研,自己也继续写书。可身体越来越差,心脏病发作得频繁,1961年一年就病倒三次,身边人都捏把汗。他还是硬撑着,书桌上永远堆满稿子,像是跟时间赛跑。 1962年2月24日,胡适在中央研究院开会,突发心脏病,没能抢救过来,享年71岁。这消息传得飞快,学术圈像被泼了冷水。胡适不是普通人,他是新文化运动的符号,多少人读着他的文章长大。他的死,不光是个人的离去,更像一个时代的句号。 徐复观当时在香港,听到这事,愣了好久。他跟胡适认识多年,俩人关系挺复杂。 徐复观是研究中国思想史的,觉得胡适太推崇西化,忽略了传统文化的根,俩人没少在文章里掐架。 但徐复观打心底佩服胡适,尤其胡适对自由民主的坚持,从没变过味儿。那晚,徐复观一个人在书房,点上灯,铺开纸,写下《一个伟大书生的悲剧》。 这篇文章不长,但句句有分量。徐复观说,胡适20多岁就名满天下,40多年过去,名声没掉过,做到中研院院长,死在岗位上,算得上圆满。可他又是个悲剧人物,为啥? 因为他追的自由民主,在那个年代像空中楼阁,摸不着边。胡适晚年看着风光,住台北的大宅子,出入有车接送,但孤单是藏不住的。 徐复观写得直白,胡适的理想没落地,旧日的学生朋友大多跟他唱反调,他心里肯定不好受。 徐复观的文章一出,台北、香港的报纸都登了,读者反响不小。有人觉得他写得真,点破了胡适的孤独;也有人嫌他太直,觉得不该揭人伤疤。 甚至有传言说,胡适是被徐复观气死的。 这话听着玄乎,但没啥根据。胡适的心脏病不是一天两天,1937年就差点要了他的命,1961年三次发作,医生都说他撑不了多久。徐复观之前的批评文章,确实呛过胡适,但跟他的死没直接关系。 徐复观写这篇悼文,不是为了翻旧账。他跟胡适虽然学术上不对付,但私下交情不浅。早年他们见过面,聊过学问,也争过红脸。 徐复观知道,胡适不是完人,他的文化主张有偏颇,但对自由民主的信念,是真金不怕火炼。悼文里,徐复观没藏着掖着,直说胡适的伟大,也没避讳他的遗憾。这份坦诚,让文章读起来格外有劲儿。 胡适走了,留下的东西却没散。他的《胡适文集》后来慢慢解禁,书店里摆上架,年轻人捧着读,讨论他的白话文、科学精神。 吴健雄在物理学界闯出名堂,吴大猷带出一堆顶尖学生,都说受了胡适的影响。他的墓地在台北南港,碑文简单,松柏围着,像他的人,朴实又有风骨。 徐复观呢?写完悼文,他继续在香港教书、写书,研究先秦诸子、宋明理学,学问做得扎实。1982年,他也在台北去世,享年79岁。 他的书跟胡适的书一样,摆在图书馆里,供后人翻阅。俩人的争论,成了学术史上的段子,提醒大家,学问得有不同声音,才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