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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617年,李渊决定在太原起兵,便给他在长安的女儿平阳公主和女婿柴绍写信。收到

公元617年,李渊决定在太原起兵,便给他在长安的女儿平阳公主和女婿柴绍写信。收到信后,柴绍询问平阳公主:"你的父亲要起兵,我想去投奔他。但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会引起怀疑,而留你一人在长安也不安全,我该怎么办?" 灯芯爆出个火星子,柴绍盯着妻子鬓角那支银簪子——还是去年上元节在西市买的,簪头那朵珐琅梅花早被岁月磨得掉了色。窗外更夫敲过三更,梆子声混着巡夜兵的甲叶响,像根细针在人耳膜上反复划拉。他捏着信笺的手指关节发白,宣纸上李渊的字迹洇着墨香,却烫得像块烙铁。 "你看那明德门的守军,连卖水的胡商都要翻三遍包袱。"平阳公主突然把茶盏往桌上一蹾,青瓷盏底磕出声脆响,"咱俩要是一前一后出城,保准被当成串在绳上的蚂蚱。"她指尖划过案头未封的家书,锦袖拂过处,纸上"举义"二字仿佛突然活了,在烛火里突突地跳。 柴绍喉结上下滚动着没作声。他想起三年前娶亲那日,她骑在白马上掀开盖头,额间花钿映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哪像此刻这般,眉尖蹙得能夹死蚊子。可眼下这光景,连坊里卖蒸饼的王老头都得揣着路引过日子,他这唐国公女婿要是突然消失,怕是不等跑出潼关,城门上就该贴满缉拿画像了。 "你先走吧。"平阳公主忽然抬眼,烛火在她瞳孔里碎成两瓣光,却没照亮柴绍紧锁的眉头,"我一个妇道人家,关起门来描几日花样,谁会盯着瞧?等风头过了,我自有法子出城。"她说着无意识地绞着裙带,那是条半旧的石榴红缎子,还是他前年托波斯商人捎来的料子,如今裙角已磨得起了毛边。 突然听见街面传来兵刃碰撞声,柴绍手本能地按上刀柄。平阳公主却按住他手背,那只常年握笔的手竟稳得吓人:"你看,这长安城早不是咱们的家了。"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墙上那幅褪了色的《长安舆图》,指尖最终戳在通化门的位置,"你到了太原告诉父亲,他女儿不单会绣并蒂莲,还能在这鬼城里,替他编一张挡箭的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