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,79岁的金庸到陕西参加活动,一见到陈忠实,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,语出惊人:“您的《白鹿原》我读过了两遍,你的勇气很大,如果是放在过去那个年代,可是会被砍头的……” 粉丝宝宝们在阅读时,可以点一下“关注”,并留下大家的看法! 他说,《白鹿原》他读了两遍,每次读完都要静坐许久,这部小说描绘的内容太深刻,太真实,如果出版在过去某些敏感年代,作者恐怕已经面临极端的惩罚。 金庸并不是轻易赞赏他人作品的作家,他的作品充满江湖传奇与人性探索,但当他读到《白鹿原》时,所震撼的并非文字技巧或结构安排,而是作品中所揭示的历史真相和社会矛盾。 在金庸眼里,陈忠实敢于在纸面上铺陈那个时代最沉重的面孔,揭露最尖锐的矛盾,这不是文学技巧的问题,而是一种极大的勇气和责任。 《白鹿原》讲述的是二十世纪中国西北农村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进程,在小说中,陈忠实通过白姓与鹿姓两大家族的兴衰演变,串联起土地改革、大跃进、文化运动、家族争斗等一系列历史节点。 书中没有回避残酷的斗争,也没有粉饰集体的悲剧,每一个人物的命运都与时代牢牢交织,金庸之所以说这本书若在旧时代可能会惹祸上身,正是因为其中揭示了大量曾经无法言说的事实与人性纠葛。 小说直面政治与社会的黑暗角落,刻画出人们在动荡年代中为了生存、信仰与权力所做出的各种选择。 为了创作这部作品,陈忠实几乎赌上了自己的全部,他在中年之际,放下了稳定的工作与社会头衔搬回老家,在祖屋中闭门不出。 他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多年压抑与观察积累后的爆发,他深知若不写出一部能真正表达他心中所见所感的作品,那么自己的一生将缺失一个真正属于文学的声音。 陈忠实并未直接动笔,他用了两年时间在陕西地区查阅地方志、民间传说、档案材料、新闻记录,他拜访了上百位村民、老者与当年亲历者。 听他们讲述那个年代的变化与痛苦,记录下所有细节,不断梳理,每一个事件背后,他都力图找出真实的逻辑与动因,而不是单一地判断好坏。 他回避所有空洞口号,用时间打磨情节,用倾听搭建背景,他所描绘的白鹿原是一个真实的微缩社会,是民族历史在某一个局部的折射。 人物之间的冲突不是人为设定,而是必然发生的真实逻辑,写作阶段持续了整整四年,他几乎与外界断绝联系,除了家人,极少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。 每天清晨他按时起床,在几平方米的书桌前坐下,直至深夜才肯休息,初稿完成后,他反复修改了十余遍,每个章节都要从历史、逻辑、人物三方面自查,再次核实。 作品最终完成时,他没有第一时间投稿,也没有急于发表,他把原稿交给了信得过的几位编辑与作家,请他们通读并提出修改意见。 他知道这样的作品一旦面世,将不只是一次文学尝试,更可能引发社会讨论与质疑,1993年,《白鹿原》出版后迅速在全国引发巨大轰动。 大量文学青年、评论学者以及普通读者在阅读后久久难以释怀,而陈忠实此时并未站上领奖台高调发声,他选择继续保持沉默,回避媒体,把注意力转回到乡土研究与基层写作中。 他曾对身边亲友说过一句话,写《白鹿原》不是为了争名夺利,而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份积压多年的责任。 金庸见到陈忠实时,已是两位文学巨匠的罕见碰面,但他们分属不同的叙事体系,一个描写江湖传奇,一个描绘土地与人民。 可正是这种反差,让金庸对陈忠实心生敬意,他认为在那个极端变动的历史阶段,有人能写下不被时间掩盖的真实,这比编织一百个精彩故事更有意义。 这次会面成为当年文化界广为传颂的一幕,它不仅是两个时代作家的握手,更是两种文学理念的互相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