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乐死是巨大骗局?”
瑞士提供的安乐死服务,据说患者只需躺在自杀舱里,按一下按钮,就能无痛死亡。
但事后在选择安乐死人的尸体上,发现了让人细思极恐的痕迹。
在全球范围内,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并不多,瑞士是其中之一,也是较早允许“协助自杀”的国家之一。
这里有一整套相对成熟的法律与操作流程,允许患者在极端痛苦、无法治愈的疾病中,自主选择结束生命。
过去几十年,瑞士吸引了不少来自国外、尤其是欧美国家的“安乐死旅客”,他们在此寻求生命最后的尊严。
不久前,一位64岁的美国女性因长期遭受严重病痛折磨,身心俱疲,最终决定前往瑞士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她在网上查阅了大量资料,联系了一家当地较为知名的安乐死机构,并完成了必要的申请流程。
按照流程,她选择的是一种近年推出的“死亡自助舱”——这是一种被宣传为“全自主、无痛苦”的新型安乐死设备。
这种自助舱的工作原理,是通过充入氮气,迅速让人进入昏迷并无痛死亡,全程无需注射或服药,甚至不需要医护人员在场协助。
它被设计得像一个胶囊形状的小舱,躺进去、按下按钮,一切都由本人决定。
听起来高科技、极度“人性化”,一度被推崇为“未来式的体面死亡”。
可真正的问题,正是出在这个“无人监督”的环节。
警方介入后,法医在尸检中发现死者颈部有不寻常的压痕,这引发了重重疑点——原本应是安静、平稳死亡的过程,是否出现了挣扎?
是否有人在过程中介入?
这已经无法通过设备记录来核实。
由于情况反常,警方立即以“涉嫌非自然死亡”展开调查,并将该安乐死机构的多名员工带走问话。
在第一批使用“死亡自助舱”的用户去世后,法医在对遗体进行检查时,发现了与预期完全不符的迹象:无论男性还是女性,他们的颈部都留下了明显的勒痕,身上多处也出现了青紫瘀伤。
这些生前挣扎的痕迹,与最初宣传的“无痛、平静、自主”死法大相径庭。
法医经过详细分析后初步判断,这些伤痕并非外力所致,而是死者在极度缺氧的那一刻,出于本能的求生反应,对自己产生了剧烈的抓挠和挣扎行为。
特别是颈部的勒痕,很可能是当事人在感到呼吸困难时,条件反射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,试图重新获得空气。
事实上,这款“死亡自助舱”的核心原理,是通过充满氮气,使舱内氧气迅速被抽离,从而导致人因窒息而死亡。
在理论上,这种方法能迅速让人失去意识,不会经历太多痛苦。
现实远比理论复杂得多。
氮气虽然没有毒性,但当大脑突然意识到“空气没了”,人类的求生本能会被强烈激发,随之而来的,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和心理双重崩溃。
这个严重偏离初衷的结局,给“死亡自助舱”的发明者——瑞士设计师弗洛里安·威利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。
威利特本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,才研发这款设备。
他认为,既然有些人不得不走向生命终点,至少可以让这个过程体面一些,不必再遭受药物副作用或医疗系统的冷漠对待。
可如今,设备不但没有让人体面离世,反而可能让他们死得更痛苦。
他看着媒体铺天盖地的质疑和批评,看着一具具带着挣扎痕迹的遗体照片,彻底崩溃了。
他一度试图改进设备,试图为误差找理由,却始终无法从内疚中走出来。
最终,威利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令人讽刺的是,他并没有使用自己亲手发明的自助舱,而是选择了他曾公开反对过的传统服药方式——一种他认为“不够现代”的死亡方式。
这场本想用科技解决人类痛苦的尝试,最后变成了一出带血的悲剧,也让“安乐死”这个道德、法律与科技交织的复杂议题,再次成为社会热议的焦点。
人们开始重新审视:在死亡面前,“自主”和“体面”究竟意味着什么?
而科技,是否真的能提供“完美的终点”?
有人拿它和注射死刑对比,这恰好暴露了问题的关键。
注射死刑之所以号称“无痛”,不是因为死亡本身不痛,而是强效麻醉剂先行一步,直接屏蔽了身体的痛觉系统。
而安乐死胶囊舱,却是直接通过窒息来夺走生命,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酷刑。
这两种“无痛”的根本区别,也揭示了胶囊舱设计的虚伪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