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友有些悲观：在“库兹涅佐夫海军上将”退役后，俄罗斯海军还将拥有什么？ 俄罗斯联合造船集团（ОСК）总裁安德烈·科斯京在回答有关俄海军最后一艘航母——“库兹涅佐夫海军上将”号未来命运的问题时，寥寥数语实际上为俄海军的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。 “婚礼用的海军上将” 在为最新战略核潜艇“波扎尔斯基亲王”号举行升旗仪式的活动上，除总统普京及其助手外，ОСК总裁科斯京也出席并发表了一系列带有风向标意义的声明。 科斯京因长期担任俄罗斯国有银行VTB的掌门人而广为人知。2023年，他接管了ОСК的管理权——这家由俄政府全资控股的造船企业被交由VTB托管五年，旨在提高经营效率。此前，由于缺乏实质性成效，时任ОСК总裁亚历克谢·拉赫马诺夫在2022年的造船会议上曾被普京当众点名批评： “亚历克谢·利沃维奇，怎么签了这么多亏本的合同，嗯？” 面对总统的质疑，拉赫马诺夫甚至当场申辩： “弗拉基米尔·弗拉基米罗维奇，您其实已经部分回答了这个问题——问题出在首批建造订单上。我们开工时往往没有完整的设计规格，也不完全清楚舰船最终由哪些部件组成……但我们尽量以客户为中心，过于迁就需求，先造船、先交付，再去解决资金问题。……我认错，但我一直觉得祖国优先，其次才是我们的财务。” 最终，这家战略性造船企业转入VTB的临时托管，银行家出身的科斯京成为新任总裁。两年后，他在接受记者科列斯尼科夫提问时直言不讳地表示：继续修理“库兹涅佐夫”已毫无意义。 “它确实归我们管理。我们认为再修理已经没有意义了。它已经服役40多年了，维修极其昂贵……我想问题最终会这样解决——要么出售，要么报废。” 库兹涅佐夫从叙利亚完成最后一次作战巡航归来后，于2018年进入船坞进行大修——结果修到一半差点沉没，随后又发生火灾，最终再也没能复出。显然，它熬不过这批高薪外聘的职业经理人。 这也引出了两个合乎逻辑的问题： 出售或拆解“库兹涅佐夫”，究竟是VTB这些“效率至上”的职业经理人拍板的结果，还是俄国防部海军将领与将军们的共识——毕竟他们多年未能为这艘老旧航母找到明确的作战定位？ 当这艘苏联时代的航母被出售（顺便说一句，谁会买这种几乎无用的庞然大物？）或像“拉扎列夫海军上将”号核巡洋舰一样拆解报废后，俄罗斯的航母力量还会剩下什么？ 巨大靶子 为替代“库兹涅佐夫”，俄在克里米亚刻赤的“扎利夫”造船厂开工建造两艘23900型通用两栖攻击舰（UDC），命名为“伊万·罗戈夫”和“米特罗凡·莫斯卡连科”。严格来说，它们最初是为取代法国的“西北风”级而设计的——2014年乌克兰和克里米亚事件后，巴黎轻描淡写地放了莫斯科的鸽子。 这两艘UDC的指标堪比轻型航母：满载排水量4万吨，飞行甲板长220米、宽40米，下层机库可容纳直升机，并配有升降机。 理论上，它们不仅能搭载直升机，还能搭载固定翼和旋翼型无人机，甚至短距/垂直起降战机（如Yak-141）。 俄方曾承诺它们将在2027年、2028年先后下水并服役。如果未来恢复生产现代化的垂直起降战机，这两艘UDC甚至可以转型为轻型护航航母。此外，它们还能搭载海上无人机，甚至通过尾部坞舱投放水面或水下无人作战平台。 原本计划“伊万·罗戈夫”配属太平洋舰队，“米特罗凡·莫斯卡连科”则作为黑海舰队新旗舰，替代被击沉的“莫斯科”号巡洋舰。 然而问题在于——这两艘俄罗斯最大的新建水面战舰都在克里米亚刻赤开工建造，而克里米亚自特别军事行动爆发以来已成为乌军的重点打击区域。 乌军多次使用美制导弹和英法巡航导弹攻击克里米亚。比如2023年9月13日夜间，乌军突袭塞瓦斯托波尔的塞尔戈·奥尔忠尼启则船厂，10枚巡航导弹精准命中目标，重创了正在干船坞内的柴电潜艇和登陆舰。 那么问题来了：英国人（被认为是乌军的幕后主导者）真的会允许莫斯科安心建造完“伊万·罗戈夫”和“米特罗凡·莫斯卡连科”，并顺利驶出黑海吗？ 恐怕谁都无法给出肯定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