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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九龄劝李隆基不要重用李林甫,李隆基不听,劝李隆基杀安禄山,也不听。李隆基逃到四

张九龄劝李隆基不要重用李林甫,李隆基不听,劝李隆基杀安禄山,也不听。李隆基逃到四川之后,才后悔,于是派人去韶关祭奠张九龄。张九龄之后大唐再无贤相!开元盛世最后的贤相,他的离场也意味着开元盛世的落幕。 开元二十三年,张九龄被削去宰相之位,贬为荆州长史,调往岭南。 诏书一下,满朝大臣都沉默了。李隆基收回圣旨那天,还说了一句:“张九龄太刚了,不知人情世故。” 张九龄跪在殿上,头也没抬,只回了一句话:“愿陛下慎用李林甫,慎防安禄山。” 这句忠言,李隆基没听。 宫里风声紧,李林甫跪在侧殿,只等张九龄离场。几个月前,他还是副相,如今全权在握。 张九龄出宫时没带车马,只带了一匹老马和几卷书。 朝廷换了天,谁都知道,从那一天开始,朝中没人敢说真话了。 张九龄识人极准。李林甫初入中书门下,满脸谦恭,做事谨慎,不争不抢。可张九龄早就盯上他了。张说李林甫“巧言令色,深藏不露”,早晚是个祸患。 可李隆基当时喜欢太平,喜欢臣下恭顺听话。张九龄管得多,说得重,劝得直,反成了眼中钉。 他第一次劝李隆基远李林甫,被驳回。第二次,再驳。 第三次,皇帝说:“张相太过自负。”宰相不再受宠,一夜之间风云倒转。 张九龄被贬的时候,朝中没人站出来。因为谁都怕李林甫,怕这个外柔内狠的男人,怕他说一句“此人朋党”,就能让人万劫不复。 可张九龄走前还写了一封奏章。奏章里提了两个名字:李林甫,安禄山。 一个是朝堂的毒蛇,一个是边疆的狼犬。 安禄山当时任范阳节度使,统兵数万。表面称臣,实则自立其政。 张九龄在任时就注意到此人兵多将广、擅自征赋,屡不朝贡。 张三次上疏,请求朝廷召回安禄山,削兵分权。理由写得明白:“此人貌恭而心贰,若不早断,后患无穷。” 李隆基依旧没听。 皇帝当时宠信安禄山,一来此人战功显赫,能打突厥、平奚契丹,二来安禄山善于献媚,曾自请为杨贵妃义子,说得杨氏连连称好。 张九龄听后长叹一句:“圣听昏矣。”此话传入宫中,更加触怒李隆基。 宰相的位置,他不配再坐了。之后李林甫上位,先剪忠臣,再清边将,全朝变得安静而寒冷。 张九龄一走,朝堂彻底沉了。 他去了岭南,韶州任职,闭门不出,只教书写诗。 有人劝他再写表自陈,他说:“陛下已不信我言,何需再言?” 再后来,他写了一首诗给朋友送行:“万古长如白练飞,一条界破青山色。”这句诗,像在写自己。 他死在韶州,终年六十七,没再入过长安一步。 死时无人为他举哀,只有几个弟子,跪在破庙外烧了三根香。 唐玄宗开始后悔,是在十年后。 安禄山反了,起兵自称大燕皇帝,攻陷洛阳,兵临长安。 玄宗慌了,宫人哭,百官散,杨国忠被杀,杨贵妃被缢,马嵬坡的血都没干。 李隆基带着残军南逃,一路落荒,狼狈不堪。 行至成都,他把旧信拿出来读。一封一封,全是张九龄当年劝谏的奏章。 每一个字,都像利剑插进心口。 他哭着说:“九龄忠臣也。悔不用其言。” 第二天,他下诏,命礼官赴韶州张九龄墓,致祭文、赠太傅,追封忠肃公。 一个死了十年的老臣,终于在这个国破家亡的时刻,被想起了名字。 但这一切都晚了。安史之乱一打就是八年,唐朝从此再无开元之盛。 长安百姓死于兵火者十之七八,宫中能用之人寥寥。 李隆基再没敢重用一个像张九龄那样的人,他怕了。 而朝中,也再没有那样敢当面提人、提兵、提边患的宰相。 张九龄的坟,在岭南韶关曲江河畔,一侧是山,一侧是水。 皇帝派来的礼官站在风里,读着追祭文。风吹过祭纸,火星飘进空中。那官员读了一句:“陛下悔不用公言,致此倾国。”读完后跪地不起,百姓围观,无人出声。 他们都知道,这是一个早该听的话,和一个早该信的人。 李林甫在张九龄死后独相十八年,陷害了几十名忠臣,几乎杀光张当年推荐的人。 自己病死那天,连太监都避之不及。朝廷没有为他建庙,没有人为他修志,只写下一句:“外示柔顺,内多权谋。” 他活着时连皇帝都怕,但死时没人记得他笑过一回。 而张九龄,一个被皇帝冷落、被同僚孤立、被宦官排斥的岭南文臣,走时没有怨言,只留下一句话:“为臣者,言尽则退。”这一句,进了史书,也进了唐朝的骨头里。 开元盛世自张九龄去职那年开始下坡。皇帝再没听进逆耳忠言,边将再没人敢杀,朝堂再没人敢说不。开元的光,是张九龄点起的,灭的时候,他也早已不在。 他不在时,没人扛得住李林甫;没人敢对安禄山说“不”。 他死得安静,可大唐乱了。 参考资料: 《旧唐书·张九龄列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