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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统厉害的顶级特工,张国焘顾顺章就栽在他的手里,后来活了96岁 “1949年5月

中统厉害的顶级特工,张国焘顾顺章就栽在他的手里,后来活了96岁 “1949年5月的码头真乱,你听说没有?那个抓过顾顺章、又把张国焘劝降的蔡孟坚也刚挤上船。”身旁的宪兵压低嗓子,却掩不住好奇。 那天黄浦江边混杂着汽笛声、脚步声、还有硝烟将散未散的味道。此刻提到的蔡孟坚,正站在离码头不远的舷梯上,风衣扣子全敞开,像极了一枚被人随手丢在甲板上的棋子。他活到九十六岁,可真正决定命运的转折,其实早在青岛的课堂里就埋下了。 1924年,青岛大学一间窗子朝海的小教室里,年方十九的蔡孟坚正掂量着“经济学”这三个字能换多少银子。他家在江西萍乡做木材生意,衣食不缺,父亲只盼他拿张洋文凭回来打理账册。校外,一轮又一轮反帝游行此起彼伏,宿舍里的同学凑钱买油印机,半夜印传单,喊着要“改造旧中国”。蔡孟坚会递一把剪刀,却很少开口,他盘算的更多是“毕业之后,我能去哪里赚钱”。 1928年回国,他带着两张东洋学位证,漫步武汉江滩。不久,蒋介石批准成立“中央组织部党务调查科”,外号“中统”。招募令要求:年轻、受过高等教育、头脑灵活、忠诚党国。蔡孟坚简直像是为这行当量身定制的。几封老乡荐信,一道面试考核,他就成了“两湖调查员”,紧跟着摇身变成汉口警察局局长。 特务的世界没有预兆,只有机会。1931年春天,蔡孟坚天天念叨“要抓条大鱼”。四月的一天下午,一个自称化广奇的魔术师在游乐场表演“空手变鸽”。舞台下的人群像涨潮一样涌动,好奇、惊奇、鼓掌,全在他的节拍里。蔡孟坚不知道魔术,却懂“人多处最容易藏刀”。没想到,真正的刀递到了他手里——王竹樵,一个被收编的工人秘密报告:化广奇其实是中共特科负责人顾顺章。 消息传来,他先是皱眉,又迅速冷静,派人暗访邮局、茶楼、旅馆,核对“顾顺章”这个名字出现过的蛛丝马迹。三天后,捕捉方案敲定:封渡口、截电报、同时布控码头与车站。四月二十五日夜,顾顺章走进租界一家小客栈,刚把魔术箱放到床头,就被冲进来的密探按倒。手铐合上的一瞬间,他惊诧的眼神让蔡孟坚确认:这次赌注,他赢了。 审讯室里,鹤顶红式的吊灯摇晃。蔡孟坚抛出第一句话:“顾先生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顾顺章盯着昏黄灯影,沉默许久,终于透露武汉组织网点的细节。自此,白区地下系统遭到重创。有意思的是,中统高层并未把赫赫战功全数记在蔡孟坚个人名下,他不过捞到一纸嘉奖与一张能进入更高圈子的门票。功与名,这对孪生兄弟,总有分配不均的时候。 又过了七年,蔡孟坚迎来下一条“大鱼”。1938年4月,张国焘以陕甘宁边区主席身份逃离延安,抵达武汉。张与蔡同乡,又有北洋水师学堂的旧识牵线,一见面就唤“阿坚”。张国焘问:“若我归国民党,能否有容身之地?”蔡孟坚温言安抚:“边区风沙大,莫若到南京看春柳。”一杯南昌米酒下肚,张国焘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松了,那年秋天正式登记为国民党军统编制人员。对中统来说,这比一次暗杀更解恨——摧毁敌方信仰,比消灭其肉体有时更有效。 然而战局滚滚向前。抗战结束后,蒋介石内部派系互掣,军统、中统再加一个复兴社,成了“三头马车”。人心涣散,预算缩水,情报人员被剥夺特权。蔡孟坚在武汉的影响力肉眼可见地滑坡,从前敬称“蔡探长”的下级改口“蔡处座”。他依旧西装挺括,却越发在意薪饷到账日。 1949年春,解放军逼近长江,武汉各机关连夜烧文件。蔡孟坚叼着半支雪茄,望着档案室里翻卷的黑烟,轻声自语:“真当这是我全部家当?”五月,他带着夫人和一本皮夹上船去了台北。到岸后得到一份“总统府参事”的闲职,却再无昔日张扬。 退休以后,他偶尔在台北大学客座,讲《比较宪法》时会提到“权力制衡”。学生讥笑:一个特务教自由主义,真幽默。蔡孟坚假装没听见,翻页、写板书,讲完就走。七十年代,儿子赴美,他也随行定居洛杉矶。每逢中秋,他对着月亮发呆,念的不是“故乡”,而是“汉口新市场”。那场抓捕顾顺章的大戏,让他名利双收,却也让一生被锁进某种宿命轨道——再难回头。 1996年冬天,洛杉矶华人殡仪馆举行了简单告别仪式。讣告只写:“旅美学者蔡公孟坚,享寿九十六。”同年,《中统工作史料》在台北内部印行,工作人员翻到捕顾顺章、劝张国焘一章,长叹一句:“世事无常。” 今天回看蔡孟坚,从求学少年到中统干将,再到海外遗民,走向其实异常清晰:家庭资本给予启程,时代裂缝提供平台,个人野心不断催促他押注更大的赌局。顾顺章、张国焘、以及无数无名者,成了筹码。筹码一旦下注,结局就已经写好——下注者输赢未知,被下注者却鲜有生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