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41年,刘秀废掉皇后郭圣通后,却没有动郭圣通的儿子,也就是太子刘疆。刘疆见母亲被废,彻夜难眠,寝食难安,竟然主动对刘秀说:“父皇,请您下旨废掉我的太子之位,儿子资质平庸,日后只做一方诸侯就心甘了。” 大殿里那团晕开的墨迹,像滴进清水里的血,刺眼得很。刘秀看着阶下的儿子,那身洗褪色的旧朝服,还有眼底那片乌青,都在无声地呐喊:这皇位游戏根本容不下天伦亲情。嘴上说着不废太子?这招比直接废后更狠。郭圣通倒了,刘疆就算顶着太子的名号,也跟站在悬崖边没两样,脚下踩的是万丈深渊,吹的是刺骨寒风。 表面看,刘疆多懂事,多谦让?被逼无奈罢了。他娘前脚被拉下后位,他后脚就主动“请求退位”,这哪是自愿,简直是求生本能。想想满朝文武的猜忌眼神,想想新太子势力虎视眈眈的目光,想想那个曾经最亲近的父皇可能一瞬间就会成为死敌——他不退,能活到登基那天吗?他这份“懂事”,是硬生生把一颗活蹦乱跳的心用恐惧和绝望压出来的形状。 再看刘秀手里那只停住的朱笔,那份犹豫,怎么琢磨怎么透着一股虚情假意。真舍不得这个儿子?真要保他?堂堂帝王连这点事情摆不平?那晕开的墨迹更像是算计的精妙定格,像在等这场戏的主角把该说的台词背完。不动太子,从一开始就是个危险的幌子,就是把刘疆架在火上烤。不废你,但把你身边所有依靠都拆掉,让你孤悬半空,让你自己看清——这东宫的门楣太高,顶着这身份,迟早摔死。这份“不动”,本身就是一把钝刀子,缓慢又坚决地切割着太子的生存空间。 这场父与子、君与储的互动,剥开温情的外皮,里面全是冰冷坚硬的政治逻辑。皇权之下,哪儿有什么真正的选择?刘疆的“主动”请辞,不过是在绝望中抓住了唯一一根看似通向生路的稻草。说穿了,他就是一个被精密棋局牺牲掉的棋子。这棋局的设计者,正是那个拿着朱笔、满面“为难”的父亲。他的所有挣扎,不过是皇权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前,猎物本能地、徒劳地闪躲一下。 古代这种所谓的废后保储、或是虚位以待,本质上是把个人当作政治博弈中的软性耗材。不动你,但用环境压力逼你自戕,把“体面退场”的皮球踢给你。皇帝手上干干净净,心里大概还会觉得自己“念旧情”、“已开恩”。被牺牲的那个人呢?无论主动还是被动,灵魂都已经被这权力绞肉机碾过一遍了。刘疆换来的东海王之位,不过是包裹在屈辱和流放感里的一个生存许可而已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