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男人帮寡妇耕地，寡妇为了表达谢意便送了几个精美糕点后离开，男人准备吃下，猝不及防被自己养大黑牛一口吞下，男子气急败坏地用大木棍打大黑牛，过了一会大黑牛便气绝身亡了。夜晚，大黑牛给男人托梦，男人得知真相后，后悔不已！大黑牛在梦里泪眼汪汪：“主人啊！那寡妇昨儿在村口和媒婆嘀咕，说要在糕点里下迷药，把你迷晕了好生米煮成熟饭！我抢食是救你命啊！”男人惊醒后，慌忙跑去寡妇家探虚实。刚到门口，就听见寡妇在屋里嘟囔：“这药咋不管用呢？明天换砒霜试试……”男人腿一软，扑通跪在大黑牛的坟前：“兄弟，我对不起你，今晚再托个梦，教教我怎么给你烧纸钱买牛魂丹吧！” 男人在坟前哭到后半夜，露水打湿了裤腿才哆哆嗦嗦往家挪。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有动静，摸黑抄起门后的扁担，猛地推开门——灶台上的油灯映着个熟悉的身影，正是那寡妇，手里还攥着把菜刀。 "你要干啥！"男人的声音劈了叉。寡妇吓得菜刀当啷掉地上，转身就想跑，被门槛绊倒在鸡窝旁。男人这才看见，自家米缸被撬了个大洞，墙角还放着包没开封的老鼠药。 "我...我是来赔你牛的！"寡妇头发散乱，指着院里的麻袋，"这里有二十斤小米..." "我看你是来灭口的！"男人想起砒霜的事就头皮发麻，举起扁担要打，却被寡妇怀里掉出的红布包绊住了脚。展开一看，竟是件给婴儿做的虎头鞋，针脚歪歪扭扭，鞋底子还绣着个"牛"字。 "这是..."男人愣住了。寡妇突然嚎啕大哭："俺男人走得早，就指望这头牛耕地！那天看你帮俺犁地累得直不起腰，想留你吃饭又怕你嫌俺寡妇门前是非多，才..."她突然抽了口冷气，"媒婆说你喜欢吃甜的，让俺在糕里加些安神的药，说让你睡个好觉...俺哪敢放砒霜啊！"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咳嗽声，隔壁的王婆举着灯笼进来："造孽哟！那天我路过寡妇家，听见她跟媒婆吵，说啥药都不能放，要真心对人家好..."她戳了戳寡妇的额头，"你这憨货，不会好好说话？非躲屋里嘟囔啥换砒霜，那不是气话嘛！" 男人看看虎头鞋，又看看地上的小米，突然想起黑牛托梦时，眼角的泪珠子像极了寡妇此刻的模样。他瘫坐在牛棚前，摸着空荡荡的牛槽，眼泪啪嗒掉在干草上。月光照进麻袋，二十斤小米在底下压着半截牛绳——正是黑牛小时候磨断的那根。 后半夜，男人把小米倒进牛槽，蹲在坟前烧纸钱。火苗里好像又看见黑牛甩着尾巴啃青草，他哽咽着说："兄弟，明儿我就去集上买头小牛犊，还叫它'黑牛'..."话没说完，坟头突然窜出团蓝火，绕着他转了三圈，慢悠悠飘向村外的山岗。 第二天一早，男人发现牛棚的梁上挂着串野山枣，正是黑牛最爱用犄角蹭下来的那种。他摘了颗放进嘴里，甜得牙根发颤，却比那寡妇送的糕点更合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