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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11月,36军军长刘万春接到通知到北京参加会议,可是刚下车,就看到几名

1950年11月,36军军长刘万春接到通知到北京参加会议,可是刚下车,就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卫战士向他走来,对他说:你被捕了! 这军长叫刘万春,当时是解放军第36军的军长。你想想,军长啊,那是什么级别?可他到底犯了什么事,能让聂荣臻元帅亲自签发“邀请函”,实则是个“逮捕令”呢? 有人可能会猜,他是不是在起义前坏事干多了,解放后被秋后算账了?这想法很正常,但咱们得说,我军的政策一向是既往不咎。只要你真心实意站过来了,以前的事儿就翻篇了。举个例子,有个叫白金辉的土匪头子,1947年在赤峰那边,亲手干掉了我军4个师级干部,后来跟着傅作义起义了,不仅没事,还当上了团长。所以说,刘万春被抓,问题肯定出在起义之后。 这就奇怪了,都已经弃暗投明,身居高位了,他图啥呢?这事儿,还得从他跟老蒋的那些“恩怨情仇”说起。 刘万春这个人,底子相当不错。保定军校科班出身,脑子活,打仗也猛。1923年参军,短短四年就干到了团长,这晋升速度,比后来大名鼎鼎的叶挺将军还快。他真正进入老蒋的法眼,是在1927年。当时蒋介石去武汉视察,看到刘万春正带着兵在训练场上练得热火朝天。师长让他赶紧停下迎接,他头都不回,吼了一嗓子:“等我练完再说!” 这股子倔劲儿,反倒让蒋介石另眼相看,觉得他像古代治军严明的名将周亚夫。后来,老蒋听说他老婆还在外地,二话不说,直接下令把家属调到驻地。就这么个事儿,在咱现在看来可能不算啥,但在那个年代,对刘万春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。他打心底里觉得,蒋介石是他的“知己”,这份“恩情”成了他一辈子的思想包袱。 时间快进到1949年,解放战争的大局已定。刘万春当时在绥远,手底下管着两万多人,是傅作义手下的一员大将。傅作义在北京和平起义,对绥远的董其武、刘万春这些人震动非常大。董其武是傅作义的老部下,大哥怎么办,他就怎么办。可刘万春心里那叫一个纠结。 一方面,大势所趋,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;另一方面,他忘不了老蒋的“恩情”,觉得投向共产党是“背叛”。这种矛盾心态,让他在绥远和平起义这件事上,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。 起义前,解放军派了4名联络干部到他部队做工作,结果被他手下的兵给枪杀了。这事儿,当时主政绥远的潘纪文书记在后来的回忆录里提过,铁证如山。到了起义通电签字那天,更有意思的一幕发生了。轮到刘万春签字,他手抖得厉害,一支笔在纸上,硬是把自己的名字晕开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墨迹。后来人们才知道,就在签字前三个小时,他还用这支笔给台湾的国民党当局发了密电,表示自己“身在曹营心在汉”。 你看,这就是典型的两面派。表面上,他跟着大家一起喊“拥护和平”,背地里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。起义后,他的部队被改编为解放军第36军,他继续当军长。组织上对他不可谓不信任,可他呢?小动作压根就没停过。 1950年3月,他偷偷派自己的心腹李玉浩,绕道香港去联系台湾的特务机关,还暗中策动了三千多名旧部随时准备叛乱。等到朝鲜战争一爆发,他觉得“第三次世界大战”要来了,国民党反攻大陆的机会到了,就开始大肆煽动部队闹事。结果,一场精心策划的叛乱,导致我方派去的17名干部被残忍杀害,其中就包括骑兵第四师的政委彭志超。 这下,性质就完全变了。这已经不是思想动摇的问题,而是实实在在的武装叛乱和血腥屠杀。解放军早就盯上他了,抓捕他之后,从他家里搜出了两样东西,让人哭笑不得:一本是解放军的军官证,一本是国民党偷偷给他的“中将司令”委任状。这两本证件,他居然揣在一起藏了十四个月。 证据摆在面前,谁也无话可说。聂荣臻把材料拿给傅作义看,据说傅作义沉默了半天,一句话没说。老上司董其武还去求情,说刘万春好歹在起义通电上签了字,算是起义有功,能不能留条命。 最后,报告打到毛主席那里。主席批了四个字:“杀降不可”。这四个字,保住了刘万春的命。最终,他被判了17年有期徒刑,而他的同案犯,比如直接带兵叛乱的鄂友三,就被枪毙了。 出狱后的刘万春,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。1976年,当大街小巷都在播放那首激昂的《祝酒歌》时,没人会注意到,人群中那个有些佝偻的老头,曾经也是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。 晚年,刘万春写了回忆录。他承认,自己是被蒋介石的个人恩情“洗了脑”,被所谓的“忠君”思想给束缚住了。在书的最后,他说了句大实话:“人得跟着历史走,不能跟历史拧着干。” 如今,在北京的档案馆里,那份泛黄的《绥远和平起义通电》原件还静静地躺着。在第二行,刘万春那个晕开的签名,像一个黑色的疤痕,无声地诉说着那段历史。它就像一个隐喻,一个人表面上融入了新时代,心里却还惦记着旧时光,最终的结局,只能是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