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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9年,女战士徐敏正要去上厕所,一个壮汉突然走了过来,还把她扛到了床上,说:

1939年,女战士徐敏正要去上厕所,一个壮汉突然走了过来,还把她扛到了床上,说:“丫头不要动,你现在是我老婆了!” 当时,湖南平江县嘉义镇空无一人。22 岁的新四军通讯处机要秘书徐敏往茅房走时,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—— 是中正式步枪的声音,离通讯处不到两百米。 她在湘鄂赣边区打了两年仗,对危险的直觉比常人敏锐,心里猛地一沉。 三个月前,国民党军杨森部进驻平江,名义抗日,却在通讯处周围设岗哨、布眼线,气氛早透着诡异。 “坏了!” 徐敏转身就想往宿舍跑。 刚转过身,一只粗胳膊突然拽住她,把她拉进旁边的药铺。药铺老板老江,平时总叼着杆旱烟袋,看着就是个普通生意人。这会儿他脸绷得紧紧的,压低声音说:“别出声!” 没等徐敏反应过来,老江把她扛到里屋床上,扯过被子,连人带自己一起蒙住。 老江是地下交通员,药铺与通讯处一墙之隔,对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。刚才特务营翻墙闯入时,他正在配药,亲眼见涂正坤书记被拖到街上,一声枪响后倒在血泊里。 “丫头,对不住了。” 老江在被子里低声说,声音有点抖。他知道,徐敏要是被认出来,不光活不成,湘鄂赣特委的联络网也得被端了。 外面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踹门响。徐敏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。老江的手重重按在她嘴上,粗布衫子里透出一股中药味,还有他身上的热气。徐敏死死憋着气,一动不敢动。 门被踹开了,三个挎着枪的特务闯进来。老江摸出旱烟袋,吧嗒吧嗒抽着,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。 “她是谁?” 一个特务把枪口对准徐敏,大声喝问。 老江叹口气,脸上挤出愁容:“长官,这是我婆娘,染了风寒,烧得胡言乱语。您看那药罐子,熬了三锅药,一口都喂不进去。” 说着,眼角挤出两滴泪。 徐敏赶紧咳嗽两声,声音虚飘飘的,身子蜷成一团。 特务们往后退了两步。一个人用刺刀挑开被子角,看了看徐敏。她脸通红,额头上敷着块浸了井水的粗布,头发黏在脑门上,看着确实像生病的样子。 带头的特务往地上啐了口痰,说道:“晦气!走,别在这儿染上病!”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。徐敏和老江在被子里又憋了好一会儿,才敢慢慢喘气。 天刚蒙蒙亮,老江掀开被子。徐敏看见他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,全是冷汗。 老江从床底拖出一箱打补丁的农家衣裳,抓过墙粉往徐敏脸上抹了抹:“扮成我妹子,去长寿街找刘货郎,说‘家里的药吃完了’。” 徐敏点头换衣。 两人走到镇口,被一队巡逻兵拦住。“站住!去哪儿?” 带队的班长盯着徐敏,眼神里满是怀疑。 老江 “扑通” 一声跪下,磕头说:“老总行行好,我妹子得了痨病,去娘家冲个喜,兴许能好点。 要是死在这儿,还得麻烦您……” 说着,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,腰弯得像个虾米。 班长皱着眉挥手:“滚远点,别死在老子的地盘上!” 老江连声道谢,拉着徐敏赶紧走。 徐敏在刘货郎的护送下,走到浏阳河边。身后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 —— 国民党兵在炸通讯处的房子。 她不知道,这时候老江已经被特务抓了。他们把他押往虎形岭,说他 “窝藏共匪”。 老江被打得浑身是伤,却咬着牙,一个字都没说。这个开了十几年药铺的普通老板,到死都没吐露半个字。 三个月后,延安开了追悼会。徐敏站在台上,讲述了平江发生的事,讲涂正坤书记怎么牺牲的,讲通讯处的同志怎么被抓的。 讲到老江的时候,这个在牢里被打都没掉过泪的姑娘,眼泪再也忍不住了:“他不是共产党员,却用命换了我们的活路。” 平江惨案过去很多年了,枪声早就听不见了,但徐敏和老江的事,一直有人记着。 现在嘉义镇的烈士陵园里,徐敏的铜像和涂正坤、罗梓铭这些烈士的铜像站在一起,眼睛一直望着东边。 老江的名字没刻在石碑上,可湘鄂赣边区的老百姓都记得他。那个在黑夜里敢站出来的药铺老板,没戴过勋章,没当过官,却用最实在的法子,护住了该护的人。 后来有人查档案,才知道老江大名叫江志华,开药铺前是个郎中,给不少穷人看过病。他没加入过任何组织,却在关键时刻,做出了最勇敢的选择。 徐敏后来到延安学习,又奔赴前线,见证了新中国成立。她一生都在讲述老江的故事,1982 年 65 岁时还专程回到嘉义镇,在药铺旧址叮嘱干部:“要记下这个为抗日出力的普通人。” 1939年那个深夜,老江扛着徐敏往床上走的时候,可能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英雄。他只是觉得,不能让那个女娃出事,不能让那些抗日的人出事。 这种朴素的想法,在那个年代,救了很多人。也正是这些普通人的选择,让我们今天,还能记得那段历史里,不光有战火硝烟,还有温暖人心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