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开了,2023年,男子身患癌症晚期,只能够放弃治疗,回到家之后买了一箱啤酒,喝了起来,医生劝他不让喝,说喝酒病情更严重,男子说:不怕,早死晚死反正都得死,不如想喝啥喝啥,想吃啥吃啥。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,胸口插着维持生命的医用导管,却在一箱啤酒面前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。维生的管子与“催命”的酒精,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并存。 那时的他,还是个能轻松扛起水泥袋的壮汉,是家里的顶梁柱。谁知,一纸肝癌晚期的诊断书,将他的人生猛地推向深渊。为了守在床边流泪的母亲和妻子,也为了这个被掏空所有积蓄的家,他咬紧牙关,决心与病魔死磕到底。 这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役,可胜利的曙光从未真正照亮过他。最初的化疗,他蜷缩在病床上,呕吐到脱水,胃酸灼得喉咙生疼,这个硬汉也只能死死攥住床单,浑身发抖。一头浓密的黑发掉得一干二净。 接下来的放疗更像酷刑,射线扫过的皮肤开始溃烂、渗血,每次穿衣都像剥一层皮。他以为听话就能换来好结果,可体内的肿瘤就像个不知好歹的租客,在短暂退让后,又更嚣张地占据了身体的更多地方,复发、转移。希望,就在一次次的复查和刺眼的指标中,被寸寸剥离。 当主治医生第N次摇着头,说出那句“我们尽力了”时,所有的抗争都失去了意义。那一晚,他睁着眼,死死盯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,一夜无话。这漫长的沉默,是他内心从激烈抗争到悲凉接受的剧烈海啸。 第二天,他做出了一个让医生错愕的决定,出院回家。他执意办好手续,对着满眼不舍的母亲轻声说:“别折腾了”。在他看来,与其在医院里被冰冷的药水泡到失去人形,不如回到那个狭窄但属于自己的出租屋,痛痛快快地走完最后一程。 地点的转换,也意味着人生轨道的转向,他不再思考“如何活下去”,而是开始琢磨,在仅剩的日子里,该“如何活过”。 他想喝酒。这个念头,他憋了整整两年。生病期间,家人严防死守,他滴酒未沾。可当他回到家,再次提出这个想法时,得到的却是家人无声的默许。 这份沉默的“许可”,比任何劝慰都沉重,他瞬间明白了,自己的时日或许真的不多了。在这最后时刻,家人选择用成全,来表达她们最深沉的温柔。 于是,他拿出攒下的最后几千块钱,为自己置办了一份特殊的礼物:一箱啤酒,半袋炒花生,还有小时候最爱吃的麻辣牛肉干。这并非什么仪式,就是一个快走到生命尽头的人,想在最后满足一下那个被压抑了两年的自己。 那天午后,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胸口垂下的导管,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。在近乎凝固的寂静中,他颤抖着撕开了啤酒罐的拉环,那一声金属的脆响,显得格外刺耳。 淡黄色的酒液被倒进玻璃杯,他甚至不及细看,便仰头猛灌下去。喉咙里溢出的一声长叹,夹杂着苦涩,也夹杂着一丝久违的笑意。这口酒,他等了太久。 恰在此时,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撞开了房门,眼前的一幕让他又急又疼。骨瘦如柴的男人,正用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,给自己倒第二杯酒。医生冲上前,苦苦相劝:“为了活下去再忍忍!” 可男子只是平静地摆了摆手,用尽力气说出了那段话:“这些年为治病,忌了所有口,结果呢?肿瘤该长还是长。现在剩下的日子,我想给自己当回主,哪怕就这几天。” 这件事很快在网上发酵,无数网友被深深触动,有人红着眼评论:“看他瘦成这样还硬撑着喝酒,突然懂了‘想开了’不是洒脱,是被病痛逼到墙角的妥协”。 也有人回忆起自己的遗憾:“我爸走前也想喝口白酒,我们怕刺激病情拦住了,现在想想,或许该让他顺心一次”。当然,也有理性的声音认为他这是在“胡闹”,只会加速生命的流逝。 男子的选择,或许早已超越了对与错的争论。他并非不畏惧死亡,而是在无数次治疗失败后,被磨掉了所有抗争的力气,最终选择了一种与死亡“和解”的方式。那口酒、那口爱吃的牛肉干,是他能在生命彻底失去控制前,抓住的最后一点“活着的实感”。 冰冷的治疗方案已经无法带来希望,让病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有尊严地走完最后一程,或许本身就是另一种更高层次的临终关怀。它提醒着我们,在那些复杂的医疗决策之外,或许应该给那些“就想喝口酒”的朴素心愿,留出一点温柔与理解的空间。 信源:商丘网络电视台——2023-07-10——《男子身上插着管子独自喝闷酒,男子:肠癌,已无力回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