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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,朝鲜战场,125师擅自撤退,导致数万美军逃走,军长吴瑞林怒道:“若非

1950年,朝鲜战场,125师擅自撤退,导致数万美军逃走,军长吴瑞林怒道:“若非125师临阵退缩,咱们42军绝对能成第二个‘万岁军’!” 1950年冬天,朝鲜战场已经不是谁推进谁后退的问题了,那是一场真实的拉锯战,一寸山河一寸血,谁都想咬住对方的命根子。 中国人民志愿军在第一次战役中打了个漂亮的阻击仗,刚把敌人从鸭绿江边扛住,紧接着第二阶段就上了台阶,目标不是守,而是追,趁敌人仓皇南逃,一口气打下去,最好能围歼一大块主力。 这事儿在总部谋划得挺清楚的,西线这块由第十三兵团负责,38军主打中轴,42军负责侧翼穿插,一前一后掐住美军的喉咙。 如果这套战术展开得顺利,不光能把敌人困死在三所里—顺川这一带,可能还真能像38军那样,打出个“万岁军”来。 42军的军长吴瑞林,就是揣着这么点心气走上前线的。 当时的部署是这么定的:125师走假仓里、月浦里这条线,一路扫清韩军和小股美军后打进顺川;124师紧跟其后,准备在关键时刻猛插一刀;126师从南侧绕行,负责协同牵制。 从纸面上看,这套围歼计划挺有章法,兵力分配也够,连推进节奏都算过——只要按部就班推进两天,顺川这道咽喉就能锁死。 最开始,局势确实像剧本写的那样演着。 125师进展飞快,沿途还捡了不少战利品。他们在月浦里包了个小口袋,一口气吃掉了上百名韩军,外带美军的一个炮兵营。 侦察连再往前摸,又在新仓里东侧一个村子里撞上了一股正在休息的美军。 情况说不上多紧急,但一名士兵太紧张,提前开火了,等于把原本可能绕开的敌人给惊动了,正面干了起来。 这一枪,算是把节奏打乱了。美军反应也快,调来了坦克支援,压上来就怼。2营一边扛一边反击,拼死炸了三辆坦克,硬是把剩下的敌人逼退。但这个过程不是白扛的,2营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300多人的伤亡摆在那里。团长心里很清楚,这么搞下去,等天一亮敌人飞机飞过来,一顿炸弹铺下来,这点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 于是,373团开始考虑撤。他们没有接到明确的“死守”命令,加上后续支援跟不上,敌情又不稳定,几个干部合计了一下,打算先保存实力,把部队撤出来喘口气。这个决定看似谨慎,但对整体战局的破坏是致命的。前面125师刚从敌人眼皮底下退回来,后头124师正摩拳擦掌准备合围,一回头,发现左边空了,整条进攻链直接断了。那还能上?只能也撤,等局势明朗再说。 吴瑞林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,前线参谋回来一句“前沿部队全线后撤”,饭碗都没捧稳,气得摔了。 他马上下死命令:打,谁不打谁负责,命令必须原封不动传到各师指挥所。 当时志愿军最怕的就是这种“不打不退”的尴尬状态,时间一拖,敌人顺着天亮就撤,所有努力全白费。 但问题来了。当时的通讯条件远不能跟现代相比,连无线电都不普及,命令得靠人亲自带。 军参谋长廖中符硬是冒着美军空袭翻山越岭赶了一整天,到傍晚才赶到125师前沿。 等他把命令摊在桌上,前线指挥员全都傻了眼。 按理说,有军长命令,就得照办,可眼下敌我态势已经和早上大不一样了,敌人位置变了,我军阵地没工事、炮兵也没跟上,而且大半夜打过去,一旦拖到天亮,敌人飞机必来。 这时候意见就分裂了。 只有124师师长苏克之坚持主张立即出击,其余的要么说“时机不合适”,要么担心“打了没把握”。廖中符脸色都挂不住了,命令下得再清楚,前线没人敢拍板,那也白搭。 这时候指挥体系的缺陷彻底暴露出来。 前线等命令,后方传指令,中间断层一大片。 等决定真要打,敌人已经顺着夜色突围了。骑兵第7团在空中掩护下甩开包围圈,向顺川方向突进。途中虽然和126师1营碰了个正着,但团长一问上级,说没命令不能打,于是也眼睁睁看敌人过去了。 还有一次补救机会。 吴瑞林火速安排124、125师南下舍人场,试图堵住平壤的桥头。但这次人到了,大同江又成了新的难题。部队夜里能过江的只有两个连,剩下的只能干等。 天一亮,美军飞机到了。那两个连还没来得及组织阵地,就被炸得七零八落,连炮兵都跟着被拖下水,一通轰炸炸掉了10门山炮。就这最后的封锁点,也被敌人趁机强渡过去。 顺川,保不住了;平壤,美军退进去了;骑兵第7团也逃出生天。 这场错失,吴瑞林后来反复提,提一次沉一次。 他没有推卸责任,主动向总部承认错误,明说是因为自己调度不当、命令下达不及时所致。 更难得的是,他还申请带部队继续打,去成川“将功补过”。 彭总没有责罚,毛主席那边也没追责,原因也不难理解:虽然没围歼敌军,但美军全线败退、主动南撤,志愿军掌握了朝鲜北部的主动权,从战略层面看,战役是成功的,只是没锦上添花。 但对42军来说,这种“功败垂成”的落点是最难受的。 距离打出个“万岁军”的名头只差一步,结果这一脚没踩上,还摔了一跤。吴瑞林摔的,不只是饭碗,也摔掉了这个机会。 部队士气没垮,人没打散,但谁心里都明白,那种一战扬名的窗口,一旦错过,就永远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