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战中,汉奸王金生回家为继母过生日,正当他喝酒时,妹妹的枪突然响了,将酒杯打了个粉碎,气得王金生喊警卫,不料,来的却是八路军手枪队。
王金生端酒杯的手刚抬到一半,刺耳的枪声突然炸响!白玉酒杯当场碎成渣,酒液混着瓷片溅了他一脸。
这位方圆百里人人唾骂的汉奸头子猛地跳起来,嘴里喷着酒沫子嘶吼:“警卫!毙了这个疯婆娘!”
门外脚步声急促响起,可冲进来的不是他那些拎着三八大盖的跑腿,而是一排乌黑的驳壳枪!枪口全指着他脑门。
领头汉子嘿嘿一笑:“王团长,您这警卫队,咱们八路军替你接管了。”
王金生腿肚子一哆嗦,脸唰地惨白如纸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明明在自家团部办寿宴,四周全是亲信卫兵,怎么眨眼就成了八路的阶下囚?更让他浑身冰凉的是,亲手打碎酒杯的,竟是亲妹妹王金英!
索镇首富王家曾是风光无限,老爷子留下百亩良田、酒店银号,门口“集义堂”的金匾晃得人眼花。
1921年出生的王家幺女王金英,打小见惯长工挨饿受冻,富户醉生梦死。那会儿哥哥王金生摸着她的头说:“妹妹,往后哥护着你。”
可日寇的铁蹄踏进山东时,兄妹俩撕成了两半。
王金英眼见乡亲被鬼子活埋,麦田烧成焦土,一跺脚投了廖容标司令的八路军,十九岁就成了扛枪杀敌的党员。
王金生却钻进赌场烟馆,被汉奸头子“一眼六”三斤烟土就收买了心肝。
他挂着国军“十二梯队”的虚衔,转身给张店日军当起急先锋,专门围剿抗日武装,这就是他挂在嘴边的“曲线救国”,说穿就是跪着当狗!
1940年初春,八路军一支运输队栽在王金生手里。三十多条枪被扣进团部库房,急得部队首长直拍桌:“没枪怎么打鬼子?”
王金英掀帘子闯进指挥部:“枪是我哥扣的,我去要!”
领导盯着这二十出头的姑娘直摇头:“你哥是毒蛇!他连亲爹都能卖!”
“他认鬼子当爹,我认得中国祖宗!”王金英掏出短枪咔哒上膛,“给我派支手枪队压阵,我唱红脸,他们收网!”
三天后,王家大宅张灯结彩。王金生摆下二十桌寿宴,给继母贺寿是假,借机向富商乡绅“募捐军饷”是真。
院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库房钥匙就在他贴身的兜里揣着。正喝到满面红光时,门卫突然扯嗓子喊:“团长!四小姐回来贺寿了!”
王金生斜眼冷笑:“带多少兵?”
“就她一个!穿绸旗袍骑枣红马,看着像走亲戚。”
他心里石头落了地:女人能翻什么浪?大不了捆了送给太君领赏!
王金英跨进花厅时,满座宾客倒抽冷气。墨镜遮住她半张脸,缎子旗袍裹着挺拔的身形,手里却拎着个扎眼的蓝布包袱,那里面是拆开的驳壳枪。
王金生故意晃着酒杯嗤笑:“哟,土八路也穿上绸缎了?是偷的还是抢的?”
“比不上王团长!”王金英一把摘下墨镜,眼里像淬了火,“你给鬼子当看门狗,当然顿顿吃香喝辣!”
满桌乡绅吓得直哆嗦,有人赶紧打圆场:“亲兄妹哪有隔夜仇…”
王金生猛地把手枪拍在桌上!金属撞击声吓得宾客一颤。“打鬼子靠的是真家伙!”他得意地灌下一杯酒,“你们那些烧火棍顶屁用!”
话音刚落,王金英右手闪电般探进包袱——砰!
子弹擦着王金生指尖炸开酒杯!瓷片扎得他捂脸惨叫:“警卫!给老子毙了她!”
大门哐当被踹开,涌进来的竟全是陌生面孔。领头汉子枪口一顶王金生后腰:“刘锡琨,八路军手枪队。劳驾王团长开个库房门?”
枪库门打开的刹那,王金生像被抽了脊梁骨。三十多条枪被队员麻利地捆上驴车,连他兜里的团防通行证都摸走了。
刘锡琨拍拍他肩膀:“还得劳您送我们出哨卡,对吧?”
王金英最后看了哥哥一眼,当年说“护着她”的少年,此刻缩在墙角抖如筛糠。
“这条当汉奸的路,王家祖宗不认!”她翻身上马,马蹄声踏碎一院死寂。
没过半年,坏事做绝的王金生被抗日武装击毙在溃逃路上。
而王金英带队突袭日军据点的消息,开始在鲁中大地疯传,她肩上那挺轻机枪,正是寿宴上夺回来的战利品!
八十多年后重看这场惊心寿宴,王家高墙里藏着最刺眼的镜子:一边是百姓口中“王家狗汉奸”,一边是县志里烫金的“巾帼英雄王金英”。
兄妹反目背后撕裂着整个民族的痛:当刺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,你跪着当狗,还是站着搏命?
王金英的子弹打碎的岂止是酒杯?那是腐朽阶级的体面,是骑墙派的侥幸心,更是一记打在所有“曲线救国”投降派脸上的耳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