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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时,男子从田里回来,嫂子就递上来一碗鹿血枸杞汤,说是喝了大补。夜里,男子觉得有

古时,男子从田里回来,嫂子就递上来一碗鹿血枸杞汤,说是喝了大补。夜里,男子觉得有些热,便起身出门吹风,却发现嫂子房间亮着灯,一过去竟看到嫂子正凶狠狠地咬着其中一头猪的耳朵。 ​​​赵家两兄弟,赵进和赵升,住在山脚旮旯里的小村庄。赵进娶了老王家的三姑娘三娘,三娘那叫一个温柔又能干,对赵升跟亲弟弟似的。某天,三娘心血来潮,给赵升整了碗鹿血枸杞汤,说是喝了身体倍儿棒。赵升一喝,嘿,那晚热得跟蒸笼里的馒头似的,出门想凉快凉快。结果,路过三娘屋前,屋里头灯还亮着,传出“哼哼唧唧”的猪叫声。赵升好奇,凑近一瞅,妈呀,三娘正咬着一小猪耳朵,牙尖得能嗑瓜子,手上还长毛呢!赵升吓得魂飞魄散,第二天一早就去找神婆求救。神婆一听,说三娘被妖精缠上了,得赶紧驱走,不然赵升也得倒霉。赵升照着神婆的法子,回家一通忙活,妖精还真就被赶跑了,三娘也不见了。 赵进扛着锄头进门时,太阳已经挂在西山尖了。 往常这时候,灶房该飘着饭香,三娘会倚着门框喊他:“先洗手,锅里炖着红薯。”可今天院里静悄悄的,鸡窝的门敞着,老母鸡在篱笆根下刨土,没人管。 他心里咯噔一下,掀了灶房帘子,锅是凉的。 “三娘?”他喊了声,堂屋没动静,里屋也没动静。 正着急呢,赵升从柴房钻出来,脸白得像张纸,手里还攥着半截桃木剑——那是神婆给的,说驱妖得用这玩意儿。 “哥……”赵升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,“嫂子她……” 赵进一把抓住他胳膊:“你嫂子咋了?” 赵升不敢看他,把昨晚的事颠三倒四说了一遍,连三娘手上的毛、咬猪耳朵的狠劲,都学了个十足。“神婆说她被黄皮子缠了,让我在门槛上撒黑狗血,窗户上贴符……我照做了,今早起来,嫂子就没了。” 赵进听完,腿一软,蹲在地上。 他想起三娘刚嫁过来那年,也是这么个秋老虎天。他在田里中暑,是三娘背着他走了二里地,到家时后背的衣裳全湿透,头发黏在脖子上,却还笑着说:“没事,你命硬。” 她给赵升缝棉衣,针脚比谁都细;家里的猪下崽,她守了三天三夜,眼睛熬得通红;就连赵升小时候偷邻居家的瓜,也是她拎着一篮鸡蛋去赔罪,回来没骂一句,只说:“想吃跟嫂子说,咱自己种。” 这么个女人,会是被黄皮子缠上的妖精? 赵进猛地站起来,往神婆家跑。 神婆正在院里晒草药,见他红着眼冲进来,手里的簸箕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“你干啥?” “我媳妇呢?”赵进攥着拳头,指节发白,“你说她被黄皮子缠了,证据呢?” 神婆梗着脖子:“赵升亲眼看见的!咬猪耳朵,手上长毛,这不是妖精是啥?” “她前阵子给猪接生,被老母猪咬了手,是不是留了疤?”赵进的声音发颤,“她夜里总咳嗽,是不是偷偷起来咳,怕吵醒我们?那鹿血汤,是她听人说能治我风湿,跑了十里地才弄到的!” 神婆被问得哑口无言,半晌才嘟囔:“自古以来,女人家突然变样,不是撞邪就是招了妖……” “放屁!”赵进第一次骂脏话,“她是累的!是苦的!” 他没再理神婆,扭头往村外跑。 村后的山坳里有片老林子,三娘说过,她小时候常去那儿采蘑菇。赵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远远看见一棵老槐树下,有个熟悉的身影缩在那儿。 是三娘。 她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还有泪痕,看见赵进,慌忙把双手往袖子里藏。“你咋来了?” “跟我回家。”赵进走过去,拉起她的手。 她的手粗糙,有冻疮的疤,有被柴刀划的口子,根本没有毛。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吓着小升了?”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“昨晚咳得厉害,怕吵你们,想找口凉水喝,路过猪圈,见小猪崽卡着嗓子,急得没多想……” 赵进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 他想起赵升说的“牙尖”,怕是三娘急着给小猪崽掏嗓子,脸凑得太近;说的“手上长毛”,怕是月光下,她袖口磨破的线头看着像毛。 就因为这些,她被当成了妖精。 “回家。”赵进没多说,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披在她身上,“天大的事,有我呢。” 三娘没动,眼泪掉下来,砸在赵进手背上,滚烫。“村里人该说闲话了……” “他们爱说啥说啥。”赵进牵着她往回走,“我媳妇是啥样,我心里清楚。”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赵升站在村口,手里还捏着那半截桃木剑,看见他们,慌忙跑过来,“扑通”跪在三娘面前:“嫂子,我错了。” 三娘赶紧扶他起来,眼圈红红的:“不怪你,是嫂子没说清楚。” 后来,村里人还是有嚼舌根的,说三娘是被“镇住”了,妖精没走干净。 可赵家的日子照过。 三娘依旧每天做饭、喂猪,赵进依旧下地,赵升会主动帮着挑水劈柴。只是从那以后,赵升再也没找过神婆,他总说:“我嫂子就是我嫂子,比谁都好。” 谁也说不清那晚赵升到底看到了啥。 或许是月光骗了眼,或许是他吓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