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红婵蹲在展示柜前，手指轻轻划过照片。 这张照片里，她们相拥而泣。 陈若琳捏着她的脸蛋。 一周年了。 教练端着水走过来。 水杯轻轻放在矮凳上。 全红婵抬头。 我昨天又看了这张照片。 那天我哭得厉害。 你捏我脸的时候。 我以为又要挨骂了。 陈若琳笑了。 我那是心疼。 你站在领奖台上。 肩膀还在抖。 我捏你是告诉你。 哭可以。 但得记住这股劲儿。 全红婵低头。 我记得。 我刚过发育关。 体重涨了又减。 动作变形了就加练。 脚背上的绷带。 就没摘下来过。 陈若琳看着她。 你摔得再狠。 爬起来练得比谁都狠。 体重涨得再快。 控制饮食时比谁都自律。 那天你哭。 是因为把苦都熬成甜了。 全红婵吸鼻子。 我现在比那时候胖了五斤。 我数过了。 陈若琳挑眉。 哟。 还学会自己较劲了。 全红婵笑。 我核心力量没掉。 昨天测深蹲。 比上个月多撑了三秒。 陈若琳点头。 这次不用像巴黎周期那么苦。 你发育期过了。 身体稳定了。 咱们把重点放在细节上。 全红婵眨眼。 教练。 你答应我。 下次我再哭。 你也这么捏我脸。 我保证不摔得那么惨了。 陈若琳大笑。 行啊。 我的小冠军。 一周年了。 这张照片里的哭和笑。 都是咱们的勋章。 全红婵蹦起来。 我还能再胖五斤。 照样拿金牌。 两人笑着往外走。 阳光照在照片上。 闪着温柔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