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1年,37岁的亿万富翁李成儒,将发妻和六岁的儿子李大海赶出家门,他自己住着上亿的四合院,发妻和儿子却蜗居在18平米的小破出租屋。多年后,一场大病让李成儒如梦初醒,拉着儿子的手忏悔:只要你回来,爸给你买100万的豪车,结果儿子的反应亮了。
那时的李成儒正站在人生巅峰。
作为 “北京四李” 之一,他开奔驰穿定制西装,领带一万一条,服务员喊声 “李总”,随手就打赏100美金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个挥金如土的亿万富翁,曾是饿到皮包骨的穷小子。
两岁丧父的李成儒,跟着母亲和10个兄弟姐妹挤在胡同里,吃顿饱饭都是奢望。
直到遇见恩师董行佶,学了十年京剧,又考上北京电影学院,才算把腰杆挺直。
1981年《西游记》剧组招兵买马,他本想演个角色,杨洁导演却瞧着他机灵,让他当了剧务——剧里那匹白龙马,就是他跑遍马场找来的。
在剧组,他认识了第一任妻子,有了儿子李大海。
为了养家,他丢下演员梦下海经商,在西单开了家 “特别特” 服装店。
1000平米的店面,清一色的漂亮导购,每天营业额高达 50 万。再加上炒股、投资房地产,穷小子彻底翻身,成了人人羡慕的李总。
可钱越多,心越飘。他看发妻越来越不顺眼,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,连儿子也成了多余的存在。一次争吵后,他铁了心要划清界限。
2002年,李成儒娶了小18岁的京剧名角史依弘,专门给她建了80平米的练功房,宠得如珠如宝。而被他赶走的妻儿,还在那间小出租屋里挣扎。
李大海17岁就辍学,送快递、洗碗、扛沙包,什么脏活都干。
他爱音乐,想借父亲家闲置的钢琴用用,得到的回复是:“想要自己买,这都是我挣的。”
后来母亲身体变差,李大海想换个大点的房子,低声下气求父亲借钱,还保证打借条。李成儒眼皮都没抬:“你有钱还吗?没钱买什么房!”
这话像冰锥扎进李大海心里,从此父子俩越发疏远。
讽刺的是,被李成儒捧在手心的史依弘,为了事业不肯生孩子。
没过几年,两人因聚少离多离婚。之后他又谈了个小28岁的演员,也因女方家人反对而分手。
身边的人来了又走,他才发现,自己最看不起的儿子,竟是唯一的牵挂。
2013 年,李大海上《我不是明星》,别的星二代都有父母撑腰,只有他形单影只。
节目组放了段李成儒的 VCR,镜头里的他满脸不屑:“你有什么本事?也就长个人模狗样,还是父母给的。” 李大海站在台上,尴尬地笑,眼里却藏不住落寞。
转折发生在李成儒一场大病后。
从鬼门关闯回来的他,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醒悟:“钱带不走,人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拉着李大海的手,声音发颤:“爸错了,回来吧,给你买 100 万的豪车。”
李大海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我用不着。”
最终,儿子还是原谅了他,却没要那辆豪车,只选了辆 20 万的面包车。
李成儒开始笨拙地补偿:带他拍戏,介绍资源,甚至在他说想改打台球时,也硬着头皮支持。
他总说,当年是想给儿子 “挫折教育”,让他自食其力。可李大海明明可以不用吃那些苦——不用17岁就扛起家计,不用因为没钱放弃音乐梦想,不用在最该读书的年纪去扛沙包。
如今的李成儒,提起儿子总带着愧疚。他或许终于明白,真正的富不是银行账户里的数字,而是能护着家人不被生活欺负。可那些年的亏欠,像院子里的樱桃树,结了果,也留下了疤。
就像李大海说的:“车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终于知道回家的路了。”
只是这条路,他走得太晚,让儿子等了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