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伺候瘫痪父亲六年，突然在家晕倒，母亲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，然后淡定地从旁边走了过去，女子醒后解释：“母亲说以为我累了，躺在那休息一会！”网友直言：是亲妈吗？   女子点开监控回放时，手指还在发抖。进度条拉到傍晚六点十七分，画面里的自己像段断了电的木头，直挺挺砸在饭桌旁。 她盯着屏幕里沙发上的母亲，看她端着茶杯抿了一口，看她换了个电视频道，看她起身经过自己身边时，裙摆甚至扫过了她的头发——全程没有一丝停顿，仿佛地上的人只是块碍眼的抹布。   这已经是她辞职照顾父亲的第七十三个月。最初决定辞职时，母亲说“家里离不开你”，然后把喂饭、擦身、换尿垫的活儿全推了过来。 父亲瘫痪在床的第二年，她手腕累出了腱鞘炎，贴膏药时母亲在旁边择菜，说“年轻人恢复快”。 第三年冬天，她重感冒发烧到39度，强撑着给父亲吸痰，母亲在客厅和老姐妹打电话，说“我家姑娘能干，不用我操心”。   监控里的十七分钟，成了六年委屈的总爆发。她躺在地上时，意识模糊中听见电视里的戏曲声，听见母亲倒水声，甚至听见父亲在卧室里发出模糊的呻吟——她本该在这个点给父亲翻身的。 等她挣扎着爬起来，后脑勺磕出的包开始发疼，母亲刚好从阳台收完衣服回来，淡淡问了句“地上凉，咋不起来”。   “我晕倒了。”她声音发颤。母亲哦了一声，转身进了厨房：“还以为你累了躺会儿，想让你多歇会。”这句话像根冰锥，扎得她愣在原地。 她想起上周给父亲擦身时，腰闪了一下疼得直咧嘴，母亲在客厅嗑着瓜子看电视；想起上个月低血糖差点摔倒，扶着墙缓了十分钟，母亲递过来的不是糖水，是句“别大惊小怪”。   网友翻出她之前发的视频，里面有她凌晨五点给父亲换尿布的样子，有她边喂饭边给自己啃面包的样子，有她对着镜头苦笑“今天又没睡够四小时”的样子。 评论区吵成一团，有人算过一笔账：六年里，她每天至少要做八次翻身、四次喂饭、两次擦身，光弯腰的次数就超过三万次。“她妈干啥去了？”有人追问，“看着不像动不了的样子啊。”   女子想起母亲每天的生活：早上出去跳广场舞，上午和牌友打牌，下午回家看电视，晚饭前出去散步。父亲的医药费、家里的水电费，全靠她之前的积蓄和偶尔接的兼职。 有次她跟母亲提“能不能搭把手”，母亲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年纪大了，哪能干这些？再说，你爸不就该你管吗？”   醒后第二天，她给父亲喂完饭，坐在床边发呆。监控还在无声运转，拍着空荡荡的客厅，拍着沙发上母亲刚放下的茶杯。 她突然想起六年前父亲刚瘫痪时，母亲抱着她哭，说“以后咱们娘俩好好照顾他”。那时她信了，以为亲情能扛过所有难，却没料到，最难的不是伺候病人的累，是身边人的视而不见。   有人说“是不是母女早有矛盾”，可她想不起具体的怨怼。只记得从小到大，母亲总说“你要懂事”。 于是她把省下来的零食让给表弟，把打工赚的第一笔钱给母亲买了金耳环，把自己的人生暂停六年，守着瘫痪的父亲和冷漠的母亲。 直到监控里那十七分钟，她才突然明白，有些“懂事”，在对方眼里不过是理所当然。   现在她依然每天给父亲擦身、喂饭，只是在客厅多放了把椅子，自己累了就坐下歇会儿。 母亲还是每天喝茶、看电视、出门散步，她没再提监控的事，也没再追问母亲那天的冷漠——有些答案，不问比问了更让人好受。   网友还在争论“亲妈该不该这样”，可对她来说，争论早已没了意义。六年时光像面镜子，照出了她的坚持，也照出了亲情里的凉薄。 她只知道，以后再累，也要先顾好自己——毕竟，地上的凉，只有躺过的人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