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，7岁小男孩独自推11岁姐姐去医院医生问其父母，男孩低头眼泪夺眶而出：我们没有爸爸妈妈，谁料，院长竟因他对姐姐说的话破例做手术！ 2017年的一个初夏午后，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的阳光毒辣得让人睁不开眼。民权县人民医院急诊科的电话骤然响起，护士小李接起电话，只听到一阵压抑着哭腔的稚嫩声。 “阿姨，我姐姐肚子疼得很厉害，还尿血了……能不能快来救救她？” 电话那头，是个7岁的男孩。他声音发颤，却尽量说得清楚。护士连忙追问姓名、地址。那小小的声音回答：“我叫赵文安，我在村口等你们。” 不到十分钟，救护车呼啸着驶出医院大门，沿着乡间公路向村子方向疾驰。司机老刘透过后视镜，看见急救医生已经准备好急救箱、氧气袋，表情严肃。 大家都知道，电话中提到的“尿血”很可能是严重外伤或内脏损伤，耽误不得。 抵达村口时，司机一脚急刹停住——一个瘦小的男孩正焦急地踮起脚尖望着路的尽头。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T恤，袖口已经磨毛，脚上是一双不合脚的凉鞋，鞋带松垮垮地垂在地上。看见救护车，他立刻冲过来，手里紧攥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皮饼干盒。 医生刚要开口问情况，男孩就把盒子递了过来，语速飞快地说：“这是我攒的钱……你们先救我姐姐，钱我都给你们。” 盒子里，三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，外加一大把硬币，铜的、镍的，甚至还有几个塑料代币，显然是孩子平日从零花钱、找零里一点点攒下来的。加起来不到二十元。 医护人员一阵心酸，立刻跟着男孩跑进村里。他边跑边解释：“姐姐在家里疼得直打滚，脸都白了，还吐……我怕她会死。” 到家时，院子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蜷缩在炕角，额头沁满冷汗，双唇发白。她的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滑落，裤腿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。 赵文安扑过去，颤抖着握住她的手：“姐，医生来了，你别怕。” 急救医生飞快检查，发现她的右腰部有明显肿胀和压痛，怀疑是肾脏损伤，必须立刻送往医院。担架刚抬起，女孩轻声说：“弟弟，饼干盒你拿好，别丢了……” 救护车一路飞驰，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道。医生给女孩吸氧、输液，稳定血压。赵文安就坐在担架旁，紧握姐姐的手，眼睛死死盯着监护仪，生怕那条绿色的心跳曲线会停下。 到达医院后，值班医生检查发现——右肾包膜下血肿，情况危急，必须立刻手术。但按照规程，手术需要家长签字。医生问：“你们父母呢？快打电话联系。” 赵文安低下头，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掉下来：“我们……没有爸爸妈妈……他们在浙江打工，手机打不通。我们跟着爷爷生活，可爷爷今天去地里干活，还没回来……” 旁边的护士赶紧询问是否有其他亲属，这才知道，照顾他们的是68岁的四爷爷赵德全，一个满头白发、耳朵有点背的老人。医生立刻派人去村里找他，同时将情况汇报给院长王志远。 王志远听完，几乎没犹豫：“先救人！走绿色通道，费用的事以后再说！”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，赵文安和赵德全老人在外面守着。小男孩坐在长凳上，双脚悬空地晃着，却一点也不顽皮。他紧紧抱着那个饼干盒，盒盖被他的手指捏出了一道印子。 手术室里，医生小心翼翼地剥离血肿，发现肾脏有一处约3厘米的撕裂口，出血量约200毫升，好在没有伤及肾动脉主干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，下午5点30分，手术顺利结束。 “孩子脱离危险了。”主刀医生摘下口罩，对门外的两人露出一个疲惫却欣慰的笑容。赵文安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，抱住赵德全的胳膊，像是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崩塌。 接下来的日子，医院减免了大部分费用，并发动社会募捐。很多好心人送来牛奶、水果，还有书和文具。赵文慧恢复得很快，每次复查都笑着对医生说：“我以后也要学医，像你们一样救人。” 时间一晃到了2022年，中考放榜那天，赵文慧捏着准考证走进四爷爷的小屋，眼睛亮得像星子： “爷爷，我考了712分，能上商丘市第一高级中学！”老人抖着手接过成绩单，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：“好，好啊……咱家出个读书的闺女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