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,58岁的邓玉芬喜极而泣,她原本以为七个儿子都已死,没想到老三永兴竟奇迹般地活着回来了! 十年战火,邓玉芬的心早被撕成了碎片,她以为七个儿子都埋在了那片浸透血泪的土地里,连坟头草都认熟了。 谁能想到,就在那个秋天,老三任永兴,那个她以为早就战死的儿子,活生生地杵在了村口!衣裳褴褛,瘦得脱了形,可那喘着气、带着温度的模样,让邓玉芬浑身抖得站不住,扑上去死死攥着儿子的胳膊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尘土里。 家里仅存的半碗棒子面,被她熬成了糊糊,颤巍巍地端到儿子面前。可当永兴哆嗦着嘴唇,断断续续讲起这些年,不是战死,是被国民党军抓了壮丁,在那边扛了好几年的枪……屋里的空气瞬间冻住了。 邓玉芬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一股火“噌”地烧遍了全身,她猛地掀翻了炕桌,滚烫的糊糊泼了一地。“你对得起你爹?!对得起你六个兄弟流的血?!” 她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指向门外,声音像刀子刮过骨头,“走!任家没出过穿狗皮的兵!”老三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她却“哐当”摔上门板,背靠着门,听着儿子压抑的哭声,自己也在门后抖成了一片枯叶。那剜心剐肺的痛和恨,是几十年血泪生生腌出来的。 这刻骨的恨,是从1933年日寇的铁蹄踏破长城,密云被划进伪满洲国那天就种下的。邓玉芬拖着一家子躲进深山猪头岭,开荒求生。 橡子面扎嗓子,树皮刮得肠子疼,可她脊梁骨挺得比山梁还直,对着孩子们吼:“记着!咱是中国人!骨头碎了也不能弯!死也不当亡国奴!” 1940年,八路军的火种燃到了山里。邓玉芬二话不说,连夜把老大永全、老二永水送进了游击队队伍。没过仨月,三儿子永兴被日寇追捕,带着一身伤逃回家。当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硬是咽了回去,又把儿子往前线推:“跟着八路军!挺直了腰杆,把豺狼打出去!” 最难熬的是鬼子搞“无人区”那阵子,见人就杀。寒冬腊月,邓玉芬把命豁出去,钻进雪窝子藏粮食,脚趾冻掉了两个,疼得钻心,她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。 转年开春,丈夫任宗武带着老四永合、老五永安摸回村里抢种救命粮,在百梯子山梁上被鬼子围住了。丈夫和老五当场被打成了血葫芦,老四被抓进鞍山的监狱,活活给折磨死了。 家里的土炕还没凉透,噩耗一个接一个追着脚后跟砸来。大儿子永全在盘山战场牺牲了;二儿子永水负伤后,伤口化脓生蛆,活活疼死在自家炕上。最让她肝肠寸断的是小幺儿,才七岁,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直哭。 鬼子搜山的脚步声和刺刀寒光就在附近晃荡,为了不暴露藏身地里的伤员和乡亲,她心一横,含着泪把一团棉絮塞进了孩子的嘴里……等鬼子的声音远了,怀里的孩子,身子早就冰凉了。 “姓任的骨头硬,杀不绝!”这个失去丈夫和四个儿子的女人,把眼泪和着血咽进肚里,扛起锄头又回了山里。白天种地,夜里就着豆大的油灯纳鞋底、缝军装。她家那几间破屋成了八路军的“家”,炕上躺满了伤员。 省下的最后几粒米、攒下的几个鸡蛋,全喂进了小战士的嘴里,她自己嚼着难以下咽的观音土,看着战士们狼吞虎咽,脸上却笑开了花:“好孩子,叫俺一声妈,俺就又有儿子了!” 1945年,鬼子投降的消息传来,邓玉芬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丈夫坟前,拍着坟头又哭又笑:“宗武啊!听见没?咱们赢了!咱们赢了!”可笑着笑着,她又蜷缩在幺儿那个小小的坟包上,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:“儿啊……娘的儿……娘对不住你……娘的手……太狠了……” 太平日子还没捂热乎,内战的枪声又撕裂了天空。她把最后的骨血,老六永恩,送进了县支队。临别,她把纳得最厚实的一双千层底塞进儿子怀里,千叮万嘱:“好好打!立了功,平平安安回来见妈!”老六真争气,1947年戴着大红花回来探过一次亲,娘俩还没亲热够,第二年就传来噩耗,他牺牲在黄坨子战斗的血泊里,再也没能睁开眼看看娘亲。 老三永兴的突然归来,像一把粗糙的盐,狠狠揉进了邓玉芬早已溃烂、从未愈合的心口。 晚年的邓玉芬,总爱佝偻着背,倚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浑浊的眼睛一遍遍扫过通往山外的路。 1970年除夕,生命走到尽头时,她死死攥着公社干部的衣角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嘱咐:“把俺……埋在大路边上……俺得看着……看着孩子们……回家……” 如今,在密云的石城山崖上,矗立着她的花岗岩雕像。她左手紧握着纳了一半的鞋底,右臂挎着针线筐,深邃的目光穿透云雾,执拗地望向远方。 有人说,夜深人静时路过那里,山风呜咽,仿佛能听见石头里传来一声声低唤,像母亲在呼唤远行的孩子。 她用七个儿子和毕生血泪浇灌了这片山河,直到最后一眼,都要把这来之不易的山河一寸寸刻进眼里。 权威信源:北京日报客户端 2015年9月2日《英雄母亲邓玉芬:7位亲人牺牲 被誉“当代佘太君”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1949年,58岁的邓玉芬喜极而泣,她原本以为七个儿子都已死,没想到老三永兴竟奇
帝王心术
2025-08-15 09:34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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