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殿金碧残损，玉石器皿与金银珠宝堆满殿廊。辽国年轻将领耶律阮在清点战利品时，忽然一个身影跌进他怀中——一名惊魂未定的宫女。美色近在咫尺，战场的杀气忽然被另一种冲动取代。片刻后，他走到叔父面前，说出一句震动全场的话：用战功换她一 946年初冬，北风如刀，汴京城头的旌旗已换成契丹的黑鹰纹。后晋的士兵被缴械押走，城门处，辽军的战马喷着白雾，蹄声震动冰冷的石板路。攻城的最后一击，耶律阮率部从西门突入，硬生生切开了后晋守军的防线，为辽军夺城立下了头功。 耶律阮坐在偏殿的檀木案后，按名单清点属于自己麾下士兵的赏赐。短短几年，他在南征北战中崭露头角，此次攻城又立大功，按规矩，他能在战利品中优先挑选一部分。对一位年轻将领来说，这不仅是财富，也是地位的象征。 他扫视殿内的箱笼与架上的器物，心中平静如常。真正让他热血沸腾的，不是黄金和玉饰，而是权力在手时那种随意取舍的快感。 就在这时，殿角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，随后是一声低呼。一名宫女撞翻了堆放的锦缎，失足跌出屏风，直接扑进耶律阮怀里。那一瞬，他甚至闻到了女子身上残存的香粉味，与宫殿里混杂的烟气格格不入。 女子身材纤细，发髻半散，鬓边几缕乱发贴着微汗的脸颊。她的眼睛睁得极大，既有恐惧，也有倔强。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却没有挣扎，只是抬头与他对视。这种沉静中带着戒备的神情，比纯粹的慌乱更能让人心生波澜。 耶律阮下意识扶住她，心口一阵燥热。这并非战场的冲动，而是一种突然而猛烈的占有欲。他看得出，这女子不是普通宫女——绸衣的料子、腰间的饰物，都说明她曾侍奉高位之人。能在宫城大乱中保存这般装束，她的出身必然不同寻常。 四周的将校看见这一幕，或是避开目光，或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。战利品有金玉，也有人。宫女在此刻与珠宝一样，被归入战功可换的赏赐之一。 耶律阮的叔父，此时正主持分配战利品。作为辽国权势极重的长辈，他的手一挥，就能决定一件宝物的归属，更能定下某人的命运。宫女被带到分配名单中，她的美貌立刻让几位将领生出心思。 耶律阮走上前，直言要用自己此次攻城的战功换取这名宫女。话音一出，殿中静了一瞬。按军规，大功之臣有优先选择权，但用整场战役的功绩去换一个女子，这在军中并不常见。 有人窃窃私语，说年轻人贪恋女色，不如留战功换更多的土地或金帛；也有人冷笑，觉得有功者取乐本是理所当然，更何况是攻破敌都的将军。议论在空气中盘旋，带着试探与不屑。 叔父看着耶律阮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这个侄子一向敢作敢当，战场上有冲锋陷阵的胆气，私下里也有不惧流言的性格。片刻沉吟，他点头答应，将宫女划入耶律阮的赏赐之中。理由简单——战功当前，想换什么，自己定。 冬末，辽军押着大批战利品北返。汴京城头重新飘起金戈铁马的尘埃，后晋的宫人被分散带走。那名宫女骑在队列中段的马车里，帘布低垂，偶尔能看到她的影子在烛光下晃动。 一路上，关于耶律阮的议论仍未消停。有人说他是用战功换取美色的痴情之人，也有人说这是对大功的浪费，更有人暗暗揣测这女子的真实身份，是否牵涉旧朝廷的隐秘。 回到辽境，宫女随耶律阮安置在府中。她不再是后晋的宫人，而是战胜者的私属。然而，她的沉默与从容，让身边的人都察觉到，她并非完全屈服于新生活。她的存在，既是耶律阮的一份战利，也是一次不经意间的政治收获。 多年后，这件“用战功换美人”的插曲仍在军中流传。有人笑他年轻好色，有人说那是少年意气中最坦白的一次选择。无论褒贬，耶律阮都没有解释过。他只是记得，那个冬日的宫殿里，香粉与硝烟混合的气息，以及怀中那一瞬的温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