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丢人了！”内蒙古呼伦贝尔，一个牧民发现自己用铁丝围起来的韭菜地被闯了进去，里面有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，正低头忙着摘韭菜花，牧民上前拦阻，老人却理直气壮地表示：院子是你家的，但韭菜花不是！ 八月中旬的草原，阳光把草叶晒得发烫，呼伦贝尔一家牧民的韭菜花正在围栏里使劲地开。 这片草场用铁丝网圈了三年，一丛丛韭菜花攒着劲儿地长，紫莹莹的花穗沉甸甸的，既是做酱卖钱的营生，也是冬天喂牛羊的储备。 那天下午，朋友在电话里喊牧民赶紧去看看，说围栏里进了人。牧民往草场赶的时候，心里头直打鼓，铁丝网明明拦得严实，比人还高的围栏，谁会特意钻进来？ 远远就看见路边停着辆白轿车，围栏里影影绰绰好几个人，手不停往桶里塞花。多数人眼尖，瞅见她过来，撂下东西就往铁丝网外钻，只有一家三口还蹲在那儿，男人手里的桶都快满了，摘得正起劲儿。 牧民在草场边就打招呼，对方也应了声，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，好像摘的是野生的可以随便摘。 走近了才看清，男人五十多岁，肚子鼓鼓的，桶里的韭菜花冒了尖。 她刚用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说这是自家草场，男人就把桶往怀里一搂，说他们这就走。 可那桶里的全是牧民辛苦种出来的，哪能让偷东西的人带着走？ 牧民伸手去夺，男人立马急了，胳膊肘死死夹着桶，另一只手掰她的手腕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。 旁边的女人带着孩子，站在一旁看着，嘴里念叨着“又没立牌子”，还指着远处跑没影的人说“人家都在摘”。 牧民的手背被桶沿蹭得通红，她婆婆也上来帮忙，两个女人的力气哪敌得过一个大男人？ 拉扯间，男人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，嘴里嘟囔着“院子是你家的，花又不是”，硬往后拽。 后来牧民才发现，草场被糟践得厉害。 好些韭菜花被连根拔起，绿莹莹的叶子歪倒一片，像是被人踩过的菜地。 男人见挣脱不开，突然把半桶花塞给身边的孩子，低声催着“快拿着走”。 等牧民反应过来，男人已经猫着腰往铁丝网钻，肚子卡在栏杆中间，脸憋得通红，刚才那股横劲儿全没了，手脚并用地挪了好一会儿才出去，抱着桶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。 其实这不是头一回了，有人钻进围了院墙的菜地摘韭菜花，被发现了就说“看着像无主的”。 牧民们都知道，好些地方的警示牌立不了几天就没了，要么被人拔了，要么被车撞了，可铁丝网明明就是最明白的记号，就像谁家院门关着，总不能说没看见锁，就硬往里闯吧？ 牧民原本没打算较真。 草原上的人实诚，要是游客好好说想摘点韭菜花，她能领着去野生的地方，让摘够了再走。 可这家人不一样，钻围栏的时候挺利索，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，好像拿别人辛苦种的东西天经地义。 那天傍晚，牧民蹲在草场里，一棵一棵扶那些被踩倒的韭菜花。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，铁丝网在草地上投下一道道影子，像给草场划下的一道道界限。 她想起男人钻围栏时的狼狈样，又想起那个被塞了半桶花的孩子，心里头堵得慌。 后来有人问她，至于吗？不就点韭菜花。 牧民没说话，只是摸着那些被掰断的花茎。 这些花在草原上长了三个夏天，从籽儿到开花，她看着它们熬过去年的旱季，躲过春天的风沙，好不容易长到能采收，却被人这么糟践。 草场边的风还在吹，带着韭菜花的清香味。 牧民把被踩倒的花扶起来，用土把根埋好，心里盼着它们能挺过来。 她知道，过几天还会有游客来草原，只希望他们路过围栏时，能多瞅一眼那些立着的铁丝网，那不是挡人的墙，是人家过日子的本分。 其实草原上的道理简单得很。 牧民们愿意给游客指条摘野生韭菜花的路，这是人文关怀，游客不钻围栏，不拿别人种的东西，这是规则意识。少了哪一样，这草原上的平衡就破了。 就像那家人，既没想着问问主人能不能摘，被发现了又不肯认错，既坏了规矩，也伤了人心。 牧民收拾完草场往回走的时候，天已经擦黑了。 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，她回头望了一眼，那些没被摘走的韭菜花，还在晚风里轻轻晃着。 信息来源：抖音官方媒体 中安在线2025年8月13日发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