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有一女子去产检，结果查出是四胞胎，全家人都高兴得不行。可等到分娩的时候，她老公在产房外一直念叨着“三女一男，三女一男”，仿佛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如愿。结果生完后，他直接傻眼了。
护士抱着四个襁褓出来报喜时，他腿肚子都在转筋。"恭喜啊，四个大胖小子！"这话像四块砖头砸过来，他手里的保温桶"哐当"掉地上，鸡汤洒了一地。蹲在走廊擦地时，听见隔壁床家属议论"现在养个儿子多费钱"，他恨不得拿消毒水把耳朵堵上。
回到病房看见四个皱巴巴的小脸挤在婴儿床上，他突然想起结婚时买的两居室。"这房子怕是转不开身了。"老婆虚弱地扯他衣角："快给孩子起名字呀，医生等着登记呢。"他盯着天花板半天，憋出句"叫东东南南西西北北吧，好养活"，把之前准备的"梓萱""一诺"全咽回肚子里。
婆婆提着鸡汤赶来，掀开小被子数了四遍小鸡鸡，突然拍大腿："这下咱家香火可旺透了！"转而又抹眼泪，"就是你妈这退休金，怕是不够给四个孙子买奶粉。"正说着护士来催缴费单，他看着单子上"新生儿保温箱每日800元"的字样，手心里全是汗。
夜里四个娃像装了定时炸弹，隔半小时就集体开哭。他学会了用脚勾着热水壶冲奶粉，左手抱一个拍嗝，右手拿奶瓶喂另一个，后背还靠着两个哼儿歌。有次迷糊中把爽身粉当奶粉舀进奶瓶，被老婆笑着捶了一拳，"你想把儿子们腌成腊肉啊？"
出院那天正下大雨，他找邻居借了辆面包车，后座铺着棉被像个小卧铺。四个娃躺在里面倒挺乖，路过母婴店时他盯着橱窗里的连体衣发呆，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块，四个就是两百。老婆拉他走："先穿医院发的小衣服，等发了工资再说。"
社区主任倒是热心，送来个"四胞胎之家"的牌匾，还帮着申请了低保。楼下张婶把孙子的旧玩具车扛上来，"这些都结实着呢，能传好几手。"他看着阳台上挂成一排的蓝布尿片，突然发现老四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，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周末丈母娘来搭把手，教他用旧T恤改尿片。"你看这样叠三层，比买的还吸汗。"正说着门铃响，快递员扛来两大箱奶粉，是厂家听说情况后捐赠的。拆开箱子时，老大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不放，攥得还挺有力气。
现在他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煮奶瓶，朋友圈全是晒娃的照片，配文从"崩溃"变成了"今天四小只都会翻身了"。前几天带娃去打疫苗，护士逗他："以后出门跟带个幼儿园似的。"他摸着四个软乎乎的小脑袋，突然觉得，这热热闹闹的日子，好像也没那么难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