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桌上的一盆青藤（4） 张部长又气又恼，但作为主政一方的一把手，再怎么生气，也不便在酒桌上发作。他只能抓住牛升玄出手比划时，喊的比的都与原来歌词中的“七十七”“八十一”不符，停止了猜拳，等待众人判断。 李玉华第一个伸手主持公道：“牛处长错了，罚酒三杯！” 牛升玄气冲头顶，厉声问道：“凭什么？” “凭你把八十一喊成了六十一！” “我前面喊的是五十七啊！” “那就再罚三杯！” 牛升玄还想狡辩，桌子上有人喊：“拿下——这叫绑嘴杀驴没说的！” 牛升玄鼓足勇气，一口气喝下了六杯，强压着翻江倒海的胃部，伸出手要与张部长再来几个“老虎、杠子、鸡、虫。”张部长只好伸手应对。他知道张部长爱喊“老虎”，就连续喊：“杠子！杠子！”。连赢张部长两杯。 牛升玄还要与张部长一决雌雄，心中念念有词：“豁出去，我就专打你这个纸老虎！” 李玉华伸手挡住牛升玄：“我替部长划拳！” 牛升玄气不打一处来，恶狠狠喊道“杠子、杠子！” 李玉华连喊“虫！虫！” 众人喊：“虫摗（sou）杠子！” 牛升玄又输两杯。 牛升玄还想与李玉华较量一番。张部长端起酒杯说道：“牛处长——来，碰一下，我俩过关。” 牛升玄还想较劲，忽然一个声音在他心头响起—— “领导夹菜你转桌，领导停口你自摸，领导潇洒你胡说”——这是陪领导吃喝玩乐最大的忌讳啊，你怎么到关键时刻就忘了个一干二净？ 头脑中的另一个牛升玄马上提醒自己：“小不忍则乱大谋啊！”他觉得浑身打了个寒战——是啊，我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策略，也像李玉华那样“领导停口我放炮，领导潇洒我放哨，领导被查我上告”哪？ 牛升玄马上端起酒杯自罚三杯：“我失态了，对不起张部长，对不起李处长——不对！对不起李局长，李厅长！对不起大家……” 一场酒宴还没下来，他就头晕目眩。好在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将翻到嘴边的呕吐物强压下去，急急忙忙跑进卫生间，对着马桶一阵狂呕，才没有当众呕吐出丑。 打的回到家，牛升玄没有一丝睡意。 回想起自己虽然年龄刚刚三十，本该到了而立之年，但命运多舛，经历坎坷，每前进半步，宛如光着脚片在布满沤肥的稻田里弯腰用手抠着挖草一般——这一脚还没从黑水渍泥里拔出来，那一脚又踩着污泥糊糊“咕噜噜”踏了下去。周边总有不断冒出来的又黑又臭又腥的水泡泡。腰还不得不弯，手不得不伸——而且还要伸进杂草已经扎进泥土地深处的根部，硬要将杂草连根带泥拔出来。好容易上了岸，浑身早就被污浊污染。有时候，腿部血管里还会钻进皮条虫——那玩意软绵绵如同皮条，顺着血管钻进去吸血贪得无厌，如果没经验用手硬拉，头部连同上身会断在血管里，它沿着血管吸血会直达心脏。有经验的要对着他用掌猛击，它受到外部击打会突然缩卷身体时，才会从腿部血管滚落下来。 在这样的环境里怎样保持人性的本真与善良，实在比在稻田的黑渍泥里弯腰拔杂草还难——（未完待续） 编者按：此小说系原汁原味还原现实生活习作，作者希望读者看后如果感兴趣，可以自己续写下一章节，也可以把自己的设想续出来，或者您猜测下一章将是什么内容？参与者有意外惊喜奥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