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中国赞]那天,提到继母朱枫,85岁的阿菊声音依旧冷硬:“我不想再提她。”一句话,让人心头一紧。 (信源:百度百科——朱枫) 台北疗养院的病房里,85 岁的阿菊突然从椅子上弹起,声音尖锐得像被火烫到。当学者提起 “朱谌之” 这个名字时,她攥着衣角的手青筋暴起,反复强调 “那是共匪,跟我们家没关系”,仿佛这个名字是什么烫人的烙铁,多提一句就会烧到自己。 没人敢告诉她,她口中的 “共匪”,正是 60 年前穿着小花旗袍、在台北马场町身中七弹的烈士朱枫;更没人敢提,当年是她亲笔写信,把这位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继母,从香港 “请” 进了台湾这座修罗场。 时间回到1949年,在香港中环写字楼,朱枫是“合众公司”的会计朱大姐,身着西装套裙、佩戴珍珠耳环,一副时髦白领模样。没人知晓,她实则是华东局情报部的“顶级猎头”,手中不是账本,而是策反国民党高官的秘密任务。 当时台湾海峡暗流涌动,解放军在金门、舟山多次受挫,急需一份标注兵力部署和火力点的“台湾防御攻略”,而朱枫就是被寄予厚望的“送件人”。 改变一切的是阿菊从台湾寄来的家书,信中称自己刚生子,丈夫王朴在台湾警务处电讯管理所任主任,忙得不可开交,恳请继母帮忙带外孙。因理由合理且王朴能搞定入台证,这封信成了华东局领导打开台湾情报大门的钥匙。 组织找朱枫谈话,明确告知风险,彼时台湾白色恐怖猖獗,继女婿又是特务机构人员,此去九死一生。朱枫没多问,只说“两个月就回来”,便于1949年11月25日登上去台湾的轮船,却不知这一去成永别。 到了台湾,朱枫成阿菊家“外婆”,每日买菜做饭带孩子,伪装极佳。每周六下午,她以“谈药店生意”为由,前往国民党中将吴石家。吴石是保定军校毕业的参谋次长,为潜伏敌军核心的“数据库管理员”,手握《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》等顶级机密。 朱枫每次前往都如履薄冰,将吴石拍下的微缩胶卷藏于衣角,转交给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。七次会面皆成功传递情报,这些情报后被送至北京,毛主席亲笔写诗嘉奖,赞她“虎穴藏忠魂”。 眼看任务将完成,朱枫准备撤离,却因一场背叛功亏一篑。1950年1月,蔡孝乾被捕,这位“老革命”没扛住酷刑,供出千余人名单,致台湾地下情报网崩塌。 吴石得知后,立刻用职权给朱枫开特别通行证,让她坐军机去舟山,从那找渔船回大陆。但特务搜查吴石家时发现通行证存根,朱枫在舟山医院等撤离的第14天被捕。 四个月后的6月10日,在台北马场町,朱枫身着小花旗袍,高呼“中国共产党万岁”,身中七弹倒下。鲜有人知,蒋介石曾下令“救活她,优待她,感化她”,欲套取更多情报。但朱枫被捕时就咬破嘴里金子自尽,抢救回来后,任凭软磨硬泡都一言不发,以沉默守住秘密。 另一边,阿菊生活彻底被打乱,家庭陷入恐惧。军法局曾批复“准予具领”朱枫遗体,阿菊看着申请表,想到因“通共”被抄家的邻居,最终把申请表压在箱底。她不敢认领,也不敢承认与“共匪”有关,这份恐惧扎了她60年。 2000年,朱枫亲生女儿朱晓枫在杂志上看到母亲行刑照片,这让她崩溃。她找母亲一辈子终获线索,唯一希望寄托在台湾的阿菊身上,因阿菊是母亲名义上的女儿,也是唯一可能知晓母亲骨灰下落之人。2003年,受委托学者找到85岁的阿菊,便有了开头那幕冰冷的切割。 2010年12月9日,朱枫骨灰回到大陆,安葬于浙江镇海烈士陵园。73岁的朱晓枫站在墓前,比母亲牺牲时大28岁,她轻抚墓碑上的名字,完成了半个多世纪的等待。 这不是简单的“忘恩负义”故事,而是被时代碾碎的家庭悲剧。朱枫以生命诠释信仰,阿菊用沉默守护小家,她们在历史两端选择不同,却都付出代价。 如今,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刻着846个隐蔽战线烈士名字,还有空白留给无名者。朱枫之名熠熠生辉,阿菊的“与我无关”成特殊年代普通人在生存与良知间挣扎的缩影。 从来没有天生的英雄,也没有绝对的懦夫。朱枫的勇敢让人热泪盈眶,阿菊的恐惧也让人不忍苛责 —— 毕竟,在那个白色恐怖笼罩的年代,活下去,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。 而我们能做的,就是记住那些为信仰献身的人,也理解那些在时代洪流中艰难求生的人,因为他们共同构成了历史的全貌,也让我们更懂得今天和平的珍贵。
1950年6月10日,吴石将军被执行死刑前,他突然笑着转头,开心的看着朱枫,陈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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