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30年，老伴半夜凑过来时我慌了：这老头咋还玩起“偷袭”了？ 凌晨两点，我正跟周公在梦里抢菜篮子，忽然感觉身边的被子动了动——不是往常老伴翻身的“地震式”动静，是那种轻手轻脚、跟偷摸吃零食似的小动作。 我眯着眼没敢睁眼，心里却打起了小鼓：这老头搞啥名堂？结婚30年，他睡觉要么跟我隔半米远，要么把胳膊压我肚子上，哪有这么“温柔”的时候？难不成是白天跟楼下老张下棋输了，想趁我睡着偷偷薅我头发泄愤？ 正琢磨着呢，就感觉他慢慢往我这边凑了凑，肩膀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，跟小学生递小纸条似的紧张。我强忍着没笑出声，假装还在睡，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啥。结果等了半天，就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，又慢慢挪了回去，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。 得，这哪是薅头发，分明是老房子着火，想搞点“浪漫”又抹不开面子！我心里偷着乐，却没戳破——毕竟都这把年纪了，总不能跟小年轻似的，搂着脖子说“老公你好可爱”，多难为情啊！ 第二天醒得早，窗外的麻雀跟开演唱会似的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。我翻个身，看见老伴背对着我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，不是哭，倒像是在琢磨啥大事，连我翻身的动静都没察觉。 我没喊他，就静静躺着看他的后脑勺。这老头头发白了大半，后颈还有块小时候调皮磕的疤，我看了30年，早就看顺眼了。过了大概五分钟，他才慢慢转过来，眼神飘来飘去，不敢看我的眼睛，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，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，又飞快缩回去，跟碰了烫手山芋一样。 “早、早饭我煮了玉米粥，还蒸了溏心蛋，你爱吃的那种。”他声音有点飘，说完还挠了挠头，耳朵尖都有点红。 我憋着笑“嗯”了一声，撑着身子坐起来，腰有点酸——毕竟年纪大了，昨晚跟他“客气”那一会儿，比跳广场舞还累。刚想伸手扶着床沿，就见他的手抬了起来，眼看要碰到我的胳膊，又猛地缩了回去，手在被子上蹭了蹭，好像刚才啥也没干。 得，这是还记着昨晚的事，怕我觉得不自在呢！我心里暖乎乎的，嘴上却没说啥，慢悠悠穿好衣服往厨房走。 一进厨房，就闻见玉米粥的香味，锅里还冒着热气。小碟子里卧着个溏心蛋，蛋黄微微流心，旁边摆着我吃了半辈子的腐乳，连瓶盖都给我拧开了。再看老伴，正坐在桌边啃馒头，面前就一碟咸菜，粥碗里干干净净的，连个米粒都没有。 “你咋不喝粥？”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，温乎气儿顺着喉咙往下走，刚好暖到心口。突然尝到一丝甜味，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这老头从来不爱吃甜的，煮玉米粥从来都是原汁原味，今天咋还放糖了？ “你不是爱吃甜的嘛，我给你那碗加了点冰糖，我喝着齁得慌。”他头也不抬，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，耳朵尖又红了。 我没说话，就慢慢喝着粥，看着他啃馒头的样子，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。那时候条件不好，过年才能喝上玉米粥，他也是这样，偷偷在我碗里加糖，被我发现了还脸红，说“看你总把粥剩下，以为你嫌没味儿”。一晃30年，他还是没改这毛病，连关心人都带着点“偷偷摸摸”的可爱。 “等下吃完，咱去公园走一圈？”他放下馒头，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了敲，跟小学生举手发言似的，“昨天王姐跟我说，那边的菊花开得正好，黄的白的都有，你不是爱拍花嘛。” 我抬头看他，晨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他鬓角的白头发上，泛着软乎乎的光。突然就觉得，这30年的日子，就跟这碗冰糖粥似的，没那么多轰轰烈烈，却在这些细碎的小事里，藏着最实在的甜。 婚后三十年 故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