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大哥 大哥生于1952年10月6日,大我8岁,大二哥2岁。当时,父亲在街上

惜石居士 2025-10-25 01:34:53

我的大哥 大哥生于1952年10月6日,大我8岁,大二哥2岁。当时,父亲在街上信用社(现农商行)工作,属于创立者、元老级人物;母亲则在老家金鳌村务农,两地相距6公里,步行一个小时左右。父亲,几乎每天走路上下班,路上就要耽误2个多小时。 大哥出生后,全靠伯伯、伯妈(两隔壁)照顾。母亲身患肺结核,一边吃中药,一边还要带孩子、做农活、编草鞋(拿到镇上卖点盐巴钱),根本顾不过来,坡上的事几乎都是伯伯、伯妈代为操劳了。 1955年,父亲找到乡党委书记冷大华同志,要求照顾关系。于是,暂时将母亲安置在邮政代办所工作。大哥、二哥也随母亲到了街上,户口也改为城镇居民。 1958年,大哥上小学了。成绩几乎都维持在班上前3名。父母对他的学习从来没有过问,完全靠自觉。 8岁开始就为家里干活了:一是到5公里外的邱家山、石林等山上去捞松毛、拾干柴,放在背篓里背回家;二是到相距7公里的田坝去挑煤球;三是到≥1公里的场口去挑井水。由于长期肩挑背驮,又缺乏营养,大哥一直偏矮偏瘦,这就是人们常说的“出头椽子先遭烂”。 大哥生来老实、本分、懂事、听话,是父母的好帮手。1960年,我出生了,从2岁开始经常在夜里发高烧、抽搐(惊厥),乡卫生院束手无策,每次都是母亲“押着”大哥轮流抱着我走7公里的小路到田坝,再乘公交车到新桥医院(大多时候公交车处于收班状态,要走15公里的路程)看急诊。也怪,每次到这个医院我的病情就像被神仙之手拈了一般,很快就会好起来。 母亲时常给我讲:你大哥每次把你抱着或背着,看到他瘦小而又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也心痛,但也找不到其他办法,起码能给我换换手。 大哥平时少言寡语,但心智与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差。一次,大哥、二哥在街背后的关山坡搞建房游戏,因过于投入忘记了回家吃午饭。父亲找到他们时,大哥撒腿就跑,二哥却纹丝不动,结果被父亲扇了两耳光。事后,大哥问二哥为啥不跑,二哥回答:我看爸爸在笑,以为没事。 有时候差2岁的心智就要付出代价。 1965年,大哥考上了位于铜罐驿天主教堂边的“巴一中”,全班30多个同学只有大哥等3人考上,可见其含金量。但家与学校相距15公里,要步行3个多小时才能到达,只能住读。每周六上午回家,周日吃了午饭就要返校。 1966年,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,不少老师也作为“臭老九”被批斗,学校陷入瘫痪状态。大哥只读了两个学期(1年)初中便回家了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葬送了大哥的前途。 1969年1月,在家待了2年多的大哥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号召,到邻近街边的农村插队落户,生产队也分了一间知青房,但大哥基本还是吃住在家里。每天扛一个锄头去地里上班,全勤挣3.5分。大哥觉得工分太少,每天还要挤出时间去捡人畜粪便,一般一挑几十斤能换15个工分。这样,待生产队分东西的时候,不至于补钱。由此,人们经常看到街上一个挑着粪便的瘦小身影。公社(乡)开知青大会,分管王主任经常表扬大哥不怕脏、不怕累,号召大家向他学习。 1970年2月,大哥因表现出色,经公社领导推荐,被重庆钢铁公司录用,相继做了木工、焊工,成为中国工人阶级一份子。后来,大哥申请调到位于西彭的西南铝加工厂(112),为的是夫妻团聚。 2002年,我买了一套四居室商品房,是大哥借给我10万元用于首付才得以启动的。我还他钱的时候也没有要利息,这一点是相当难得的。 2003年他在厂里找了一干人马,免费(只提供伙食)给我安装了水管、电线及开关,只有木工、漆工、泥水工是另请的师傅。 兄弟之间的感情除了血液作为纽带,就是相互投入、相互维护。 2010年,大哥在西彭卖了两套房,置换了位于九龙湾的一套120平方米的商品房。 2024年,大哥女儿看上了位于两江新区水土镇“万科”开发的“四季都会”学区房,入住可以读“西大附中”。为了女儿的愿望与外孙的前途着想,大哥忍痛以77万元的价格卖了已住14年的房子。这下,我与大哥家原本600米的距离便增加到48公里,相互的聚会也少了许多。 目前,大哥已73岁了,身上的病也钻出来了:美尔氏综合症、帕金森等时常折磨着他,偶尔要昏一阵子,吃饭夹菜也不利索(手抖),特别是黄豆、花生米之类的食物,只有用勺子才能送到嘴里。 人来到这个世界,所吃的苦要远大于所享的福。一生为兄弟着想、为子女着想,这就是我大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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