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1年,李鸿章去世,他给子孙留下4000多万两白银,还有遍布各地的房产和田地。可谁能想到,半个世纪之后,1953年的寒冬,他的亲孙子李子嘉,竟因买不起一口饭活活饿死,死时只有一张破草席裹身,被人抬到郊外挖个浅坑随便埋了。 这笔遗产在当年已是天文数字,相当于清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,放到今天至少价值三百亿,财富不只是银两,还有三十万亩良田,每年租谷达四十八万石,更有上海外滩的洋房、芜湖一条整街的商铺,以及轮船招商局、开平矿务局的股份,在海外银行也有秘密存款,只用一个字母“L”做标记。 李鸿章的长子李经方分得重头家产,光在含山县的田地就有一万多亩,还有投资带来的稳定收入。 1910年,李经方晚年得子,就是李子嘉,他的母亲是英国人,让他一出生就站在财富顶端,父亲极度宠溺,母亲每月给他五百银元零花,这在当时能买下北京核心区的多套四合院。 他从小住在上海的大宅里,接受的是天津英租界的洋式教育,能流利说英法,却对国学一窍不通,母亲请来钢琴老师,老师却觉得少爷弹琴完全没耐心,只想着快点结束。 16岁那年,父亲去世,葬礼还没结束,他就带着宠物犬闯进赌场,一夜输掉半条商铺的产权,还打了前来劝阻的老管家。 成年后,他更是把挥霍彻底放开。1927年上海百乐门,他用银元砸舞女旗袍,自封这叫“雪落红梅”,为了娶头牌沈秋月,他花三千银元买下整座青楼作聘礼,但婚礼当天却醉在赌桌,让新娘守空房。 他在芜湖的公馆生活奢华,厨师分工做饭、做酒席、采买食材,佣人十个,狗六条,出门必有随从跟着,即便染上鸦片和赌博后,双腿因病溃烂需要人抬,他依旧命人把藤椅抬进赌场,连续几天几夜不离牌桌。 家产越来越少,他的手段愈加激烈。北伐军入城,他逼父亲交出财产,李经方被迫卖房避走大连。 淞沪会战爆发,当富人们忙着转移资产时,他在日占区继续豪赌,输掉南京西路三栋洋房,母亲离开前,将一万八千亩田契锁进保险柜,他便撬开换赌资。 到1948年,他已成芜湖街头的“三无人员”,连一碗阳春面都要赊账,甚至拿假的李鸿章信去典当,被当场揭穿。 落到如此地步,他去投靠左宗棠的孙子左巨生,两人在南京鸡鸣寺破庙里相依为命,早晨捞鱼,中午乞讨,晚上在漏风的殿里度过,一次他病倒高烧,左巨生翻遍破庙也只找到半块发霉的月饼。 1953年冬天,他在饥寒中死去,左巨生没钱安葬,只能找哥哥李厚甫帮忙,但李厚甫也已穷得叮当响,最终用一张草席将他裹起,在郊外挖坑埋了事。 同宗的李厚甫后来在瑞士银行提取到家族存款的孳息,用四千五百万美元在香港创办地产公司,如今市值六百亿港元。 出身一样,结局却截然不同,李子嘉一生没学会任何谋生技能,不懂土地如何经营,不懂股份怎么运作,也没有理财的概念,他只懂在赌桌和享乐中耗尽祖辈的积累,最终把自己的命送在荒野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