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女同事，检查出肺癌晚期，第一时间就把房子过户给了儿子，又把家里积蓄全部用在

我有一女同事，检查出肺癌晚期，第一时间就把房子过户给了儿子，又把家里积蓄全部用在儿子身上，又给买了房，买了车。她是这样跟她老公说的，我这病是治不好了，我死后，即使咱俩感情再好，你也会再娶的，我不甘心把自己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钱，花在别的女人身上，儿子是亲生，以后他也会孝顺你，她老公沉默了很久，最终还是同意了。 过户手续办完的第三个星期，同事的化疗反应开始加重，吃不下饭，咳得整夜睡不着，医生说需要用进口靶向药，一个月就得三万多。家里的钱全给儿子花光了，老公只能去跟儿子商量，想让他先拿点钱出来救急。儿子见面第一句话就说，爸，我刚交了新房首付，车贷还没还完，手里是真没余钱，再说医生不是说了吗，这病就是花钱买罪受，不如保守治疗，少遭点罪。 老公听完这话，手里攥着的病历本“啪嗒”掉地上了，他弯腰去捡，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可嗓子眼跟堵了团棉花似的，半天就憋出一句：“那是你妈啊……” 儿子挠了挠头，眼神躲躲闪闪的：“爸，我知道是我妈，可我这日子也得过啊。你看我那新房，月供八千，车贷三千五，我跟你儿媳妇加起来工资才一万二，每月紧巴巴的。再说了，医生不也说了嘛，这靶向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，万一钱花了，人还是……”后面的话没说完，可意思再明白不过。 老公没再跟儿子争，揣着空兜回了医院。病房里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疼，同事蜷在床上，瘦得脱了形，盖着被子都显不出个人形。听见动静，她费力地睁开眼，声音哑得跟破锣似的：“儿子……咋说？” 老公赶紧抹了把脸，挤出个笑：“他说这两天手头紧，过几天就把钱送过来。你别担心，好好歇着。” 同事盯着他看了半天，突然咳起来，咳得身子跟个虾米似的弓着，手捂着嘴，指缝里渗出血丝。老公吓得赶紧拍她背，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：“你别吓我啊……” 咳了好半天，同事才缓过来，拉着他的手，那手凉得跟冰似的：“别骗我了，我都听见了。”原来儿子打电话时，她刚好醒着，病房门没关严，儿子的话一字不落飘了进来。 “我是不是……做错了？”同事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，“我总想着，钱给了儿子，他以后能对你好点。可现在……我连口药都喝不起了……” 老公攥着她的手，心里跟刀割似的：“不怪你，怪我，怪我没本事。”他连夜给亲戚朋友打电话，以前关系不错的老同事，他厚着脸皮开口借钱，可人家要么说“最近手头紧”，要么说“这病就是个无底洞”，打了十几个电话，一分钱没借着。 第三天早上，同事突然精神好了点，让老公扶她坐起来，说想喝口热粥。老公赶紧去买，回来时看见儿子站在病房门口，手里提着个果篮，后面跟着儿媳妇，一脸不情愿的样子。 “爸，我跟丽丽商量了，这钱……我们凑了两万。”儿子把一个信封递过来，“你先拿着，不够再说。”老公愣住了，儿媳妇在旁边嘟囔：“这两万还是我找我妈借的，你可得让我妈省着点花。” 同事接过信封，没看钱，就那么盯着儿子：“你记住，钱是你丈母娘的，以后得还。”儿子点点头，没说话。 那天下午，同事喝了小半碗粥，靠在老公怀里睡着了，再也没醒过来。 葬礼上，儿子穿着黑西装，忙前忙后，看着挺孝顺。可老公心里跟明镜似的，同事走的前一晚，拉着他说：“别跟儿子置气，他也是……被日子逼的。只是我这一辈子，省吃俭用攒下的钱，到最后，连自己的命都没保住……” 现在老公一个人住，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，墙上挂着他和同事年轻时的合照，照片上的人笑得一脸灿烂。有时候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，就忍不住想：人这一辈子，到底图个啥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