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然罪大恶极,但是我救过数万志愿军的命!”1951年,广西土匪头子被判死刑,然而就在被枪决前,他竟拿出一小瓶药水交给了监狱管理员,令人惊讶的是,没过几天政府竟然放了他,还让他当上了药厂的厂长。 陈善文,他可不是一般的山大王。这人祖上家里条件不错,算是富农出身。那个年代,兵荒马乱的,家里为了自保,让他从小习武。这人脑子活泛,十八岁那年,为了救被土匪绑架的亲戚,单枪匹马冲上山。人是救下来了,但这亲戚为了报答他,给了他一样比金银财宝还值钱的东西——一张“驳骨水”的秘方。 这就是后来名震天下的正骨水的前身。陈善文拿着这方子,也没闲着,专门跑去读了中医学校,把这土方子跟正统医学一结合,弄出了名堂。回乡之后,他悬壶济世,名气大得很,连当时的粤剧大师马师曾扭了脚,都是找他治好的。按理说,这剧本往下走,该是一代名医的养成记,怎么就跑偏成了土匪呢? 这就得赖那个混乱的世道和人性的贪念了。1949年眼瞅着解放大军就要打过来了,国民党溃败前夕,为了搞破坏,到处拉人头组建所谓的“游击队”。陈善文这人,医术虽高,但这政治觉悟实在是欠费。他一方面怕自己的家产被分了,另一方面那个叫甘定谋的国民党残余分子又许诺给他高官厚禄。人嘛,一旦有了贪欲和恐惧,智商就容易掉线。陈善文脑子一热,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,竟然当起了反动武装的副司令。 这副司令当得那是相当窝囊。没威风几天,解放军一到,这帮乌合之众立马作鸟兽散。陈善文又是跳崖又是乔装打扮,想跑到香港去,结果因为盘缠不够,半道上居然又支起摊子卖艺看病。你说这心得多大?结果就是因为他医术太好,名气传到了解放军耳朵里,顺藤摸瓜,直接给他按住了。 进了局子,陈善文这时候才算是彻底醒过味儿来。特别是当他听到自己可能要被判死刑的时候,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是实打实的。咱们常说“不见棺材不落泪”,陈善文这就属于看见棺材盖子都快合上了,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揣着救命稻草。 这里头有个关键人物,就是当时主政中南地区的陶铸。那时候中央有个政策,叫“宽大处理,立功赎罪”。特别是对有一技之长的犯人,只要不是血债累累到民愤极大的,能留就留,让其为新中国建设出力。 正好赶上抗美援朝爆发,前线急需药品。陈善文在狱里头听说这事儿,一咬牙,把那是从来不外传的正骨水和云香精的秘方给献了出来。这可不是一般的献宝,这是他保命的最后一张底牌。他当着监狱干部的面,又是演示又是讲解,生怕人家不识货。 事实证明,这药是真好使。经过组织验证,这药水对跌打损伤、风湿骨痛,特别是冻疮,效果那是立竿见影。这批药随后被大量生产,源源不断地送往朝鲜战场。这得救了多少人的腿,保住了多少人的战斗力?说他救了数万志愿军的命,这话一点都不夸张。 也正是因为这个巨大的立功表现,陈善文的脑袋保住了。死刑改成了死缓,后来又改成了有期徒刑。这还没完,因为他在狱中表现实在太好,不仅积极改造,还主动帮着改进生产工艺,最后竟然只坐了几年牢就被特赦释放了。 这时候,故事最精彩的部分来了。政府不仅放了他,还让他当上了玉林制药厂的副厂长,工资开得比当时很多老革命都高。这种魄力,这种用人不疑的胸怀,咱们现在回头看,依然觉得震撼。这就叫实事求是,这就叫治病救人。 出狱后的陈善文,那是彻底脱胎换骨。他好像要把前半辈子走的弯路都给补回来似的,一门心思扑在制药和看病上。除了把正骨水推向全国、推向世界,他还坚持给老百姓义诊。那时候在玉林,你要是去药厂找陈厂长看病,他从来不收钱,有时候还倒贴药费。 这里有个细节特别打动人。晚年的时候,有个老太太带孙子来找他看病,本来以为是普通肚子疼,陈善文一摸,脸色变了,说是肠梗阻,二话不说亲自带着去医院,忙前忙后直到孩子脱险。老太太要给钱,他摆摆手说:“我这条命是党给的,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赎罪,为了报恩。”这话听着朴素,但那是经历了生死大劫后的人才能悟出来的真理。 陈善文这个人,他是灰色的,也是彩色的。他犯过错,站错过队,这是事实;但他有真本事,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拿出了看家本领,这也是事实。 新中国之所以伟大,不仅仅是因为咱们打赢了多少仗,更在于这种能把“鬼”变成“人”的能力。一个土匪头子,最后成了造福一方的政协委员、知名药剂师,这本身就是对那个时代最好的注脚。它告诉咱们,人这一辈子,只要你有一技之长,只要你心存善念,哪怕走错了路,只要肯回头,这世道总会给你留一扇窗。 陈善文直到1973年去世,享年91岁。他这一辈子,大起大落,活得够本。他留下的正骨水,到现在还是咱们很多家庭药箱里的常备药。每当咱们拿起那瓶药水闻到那股熟悉的药味时,或许都该想起这个曾经的“死刑犯”,和他那段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