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3年,红25军军长吴焕先率部途经家乡,路上遇到一具女尸,他走近一看,脸色大变,因为这具女尸,竟是他妻子的尸体!当时的他刚带领部队突破敌人封锁,本想趁着短暂休整喘口气,却没想到会在家乡的土地上撞见这样残酷的现实。 那具遗体旁散落着一个空竹筐,筐底还残留着几片干枯的野菜叶子。 吴焕先认得那个竹筐,是妻子曹干先平日里用来给红军送粮的工具。 看到这一幕,这位在战场上从不皱眉的硬汉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 他蹲下身,轻轻拂去妻子脸上的泥土,手指碰到的皮肤冰凉僵硬,显然已经去世有些时日了。 本来想立刻安排人处理后事,但身边警卫员的一句话让他停住了动作。 当时红25军刚经历一场恶战,全军上下只剩下不到八百人,粮食早就见底,战士们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。 警卫员低声提醒,队伍不能停,后面还有追兵。 吴焕先咬紧牙关站起身,转身对警卫员说,找个地方把她安葬了,碑上不用刻名字,免得敌人报复。 说完这句话,他头也不回地跟着队伍继续前进,只是没人看到,他攥紧的拳头里,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肉里。 这件事过去没几天,又一个坏消息传来。 老家的地下党偷偷跑来报告,说吴焕先的母亲为了躲避国民党的搜捕,藏在自家的夹墙里,最后活活饿死了。 听到这个消息,吴焕先正在吃饭的手停在了半空,碗里的野菜粥撒了一点出来。 他沉默了好久,才低声说了句知道了。 当时谁也不敢劝他,大家都清楚,这位军长心里的痛,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。 其实早在1927年黄麻起义的时候,吴焕先就已经把全家都拉进了革命的队伍。 他带头烧了自家的田契,动员哥哥弟弟参加农民自卫军,结果不到半年,两个弟弟就先后牺牲在了战场上。 那时候他就明白,革命这条路,注定要付出代价。 只是他没想到,代价会这么沉重,连妻子和母亲都没能幸免。 1935年红25军开始西征的时候,吴焕先已经成了部队里的主心骨。 当时部队从鄂豫皖出发,一路上既要跟敌人打仗,又要想办法筹粮食。 有一次部队在甘肃境内被敌人包围,吴焕先带着战士们连续打了三天三夜,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,最后硬是突围了出来。 突围后清点人数,发现队伍不但没减员,反而多了几百人,都是沿途参加红军的老百姓。 就在这次西征途中,吴焕先在泾川战役中出了意外。 当时他正指挥部队抢占一个山头,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。 战士们赶紧把他抬下来,他却挣扎着坐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他攒下的几块银元,他说这是他的党费,一定要交给组织。 说完这句话,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,那年他才28岁。 后来红25军到达陕北,成了第一支完成长征的队伍,比中央红军早到了一个多月。 当时毛主席见到红25军的战士们,还特意问起吴焕先,说早就听说红25军有个能打仗的吴军长,怎么没见到人。 当得知吴焕先已经牺牲的消息,毛主席沉默了很久,最后说了一句,吴焕先同志是个好同志,他为革命立了大功。 现在红安县的吴焕先纪念馆里,还摆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筐,就是当年曹干先用来送粮的那个。 每年都有很多人来这里参观,看着那个竹筐,听着讲解员讲述吴焕先的故事。 每次听到这些,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。 我们今天的好日子,都是这些革命先烈用家人的命、自己的命换来的。 他们当年舍弃小家,为的就是让我们现在能有一个安稳的家。 这种精神,不管到什么时候,都值得我们记在心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