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近67岁的王诗槐,气质儒雅,从未把风骨丢弃。 当同龄人享受天伦之乐时,他还在

云朵有点甜嘚史 2025-12-11 10:43:53

年近67岁的王诗槐,气质儒雅,从未把风骨丢弃。 当同龄人享受天伦之乐时,他还在为特殊的家庭奔波,这份坚持到底值不值,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 1957年出生在安徽的书香门第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从小家里就堆满了古籍。 本来想安安静静做个读书人,后来发现自己对舞台有莫名的向往。 18岁那年瞒着家人考进文工团,京剧、话剧、唱歌样样学,1米78的身高往台上一站,自带主角光环。 那时候文艺兵的日子苦是苦,但每天能摸剧本、练身段,心里踏实。 19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,整个文工团都沸腾了。 表演系在安徽只招5个人,报名的却有5万多考生。 当时心里没底,白天要排练,晚上点着煤油灯复习,三个月瘦了15斤。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手抖得差点把信封撕烂,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安徽考点的专业第一名。 上海戏剧学院1978级表演系藏龙卧虎,同学里最大的30岁,最小的才18岁,课堂上讨论《雷雨》能争到面红耳赤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热血。 大二那年认识了比自己大三岁的张晓明,她是班里的才女,写得一手好剧本。 去油田慰问演出时天冷,她把棉袄让给我穿,那件带着樟脑味的军大衣,成了我们的定情信物。 1984年结婚时没办酒席,两个木箱拼一起就是新房,本来以为日子会这么简单幸福下去,1985年儿子王海平出生后,一切都变了。 孩子半岁时肺炎发烧,当地医院治疗不当,留下了智力障碍的后遗症,拿到诊断书那天,我在医院走廊坐了整整一夜。 1986年无奈之下办了离婚,张晓明后来成了大学教授,我们约定共同照顾孩子。 那时候接戏都得挑离家近的,早上五点起来给儿子喂饭、做康复训练,八点赶去片场,收工回来继续陪他做认知练习。 七年时间跑遍全国求医,积蓄花光了,连父母的退休金都搭了进去,有段时间甚至迷信改名字,把诗槐改成奕丁,希望能转运,现在想想挺可笑的。 那时候国内对智力障碍儿童的认知还很有限,学校不收,机构没有,孩子每天只能锁在家里,现在还记得他扒着窗户看别的小朋友玩耍的眼神。 演艺生涯最黄金的十年都耗在了家庭上。 1993年拍《诈骗犯》时,导演说我把反派演得让人心疼,其实那些隐忍和挣扎,都是从生活里偷来的体验。 片酬大部分都花在儿子的康复治疗上,最困难的时候,仲星火老师偷偷塞给我一个信封,里面是他自己的积蓄,这份情到现在都记着。 2000年之后儿子情况稳定了些,才敢接外地的戏,在《月落长河》里演文人角色,导演说我身上有种沉淀下来的厚重感,他不知道那是十几年单亲父亲熬出来的。 50岁那年重逢了初恋王筠,她一直没结婚,知道我的情况后没犹豫就走进了这个家。 女儿出生那天,看着襁褓里小小的她,突然觉得生活又有了盼头。 现在儿子虽然还是需要照顾,但已经能简单交流,女儿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,跟我成了校友。 周末一家人聚在一起,儿子会给大家表演在康复中心学的儿歌,女儿弹钢琴,王筠做饭,张晓明偶尔也会来看看孩子,这样的画面,以前想都不敢想。 这几年很少接戏了,更多时间用来陪家人和参加文化访谈。 有人问我会不会觉得遗憾,看着同龄人拿奖拿到手软,心里不是没有波澜。 但每次给儿子擦脸,看他露出傻傻的笑容,就觉得什么都值了。 去年参加《我的前辈我的戏》节目,聊起表演,我说角色是生命体验的延续,台下掌声雷动,可只有自己知道,这句话里藏着多少故事。 如今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练书法、读古籍,这习惯从年轻时保持到现在。 书架上那本翻烂的《唐诗宋词选》,扉页上有父亲当年写的守正笃实,现在终于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。 苦难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,它就像土壤,让生命的根扎得更深。 67岁再回头看,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,其实都是成长的勋章。 王诗槐的故事,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时代变迁中普通人的坚持。 从恢复高考的幸运儿到特殊家庭的守护者,他用半生诠释了风骨二字的含义。 在这个追求流量的时代,这样的演员或许不够耀眼,却足够真实。 他的人生告诉我们,真正的从容,从来不是一帆风顺,而是历经风雨后的通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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