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律师说她第一次给一个涉嫌受贿的副厅级干部进行辩护,这也是她职业生涯中辩护的最高

张郃高级 2025-12-11 20:19:23

李律师说她第一次给一个涉嫌受贿的副厅级干部进行辩护,这也是她职业生涯中辩护的最高级别的干部。踏进看守所的瞬间,她感觉面对这么高级别的干部,心里多少有点忐忑,从人上人到阶下囚,这个心理落差,肯定会在被告人的精神及面貌上反映出来,不知该如何打开话茬。 会见室的铁门在身后哐当关上时,她下意识攥紧了文件袋——指尖触到袋角被汗水浸出的软痕,这才惊觉自己比当事人更紧张。 四十八岁的男人坐在铁栏对面,本该是仕途黄金期的年纪,两鬓却像落满了霜,连额前的碎发都透着灰败。他没抬头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囚服袖口磨出的毛边,动作里带着一种与“副厅级”标签格格不入的局促。 “王局,”李律师清了清嗓子,习惯性用了对方过去的职务称呼,话音未落就见他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 “别叫那个了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,“我认罪,全都认。李律师,你就告诉我,最快多久能判?看守所的日子……一天都熬不下去。” 这与她预想的“高官气场”截然不同——是权力光环褪去后的骤然失重,还是早已在铁窗内磨平了棱角?她见过太多试图翻供或推诿的嫌疑人,却第一次遇到急着给自己“定罪”的副厅级干部。 从主席台到审讯椅,不过百米距离,却足以让一个习惯了前呼后拥的人,在同监室嫌犯的鼾声里彻夜难眠。那些曾象征身份的“副厅级”标签,此刻成了司法程序里的“特殊标注”——案卷更厚,核查更细,连提审都要经过更复杂的审批流程。 “程序快不了,”李律师翻开案卷,指尖划过“省管干部”的标注,“你的案子牵涉面广,检察院需要时间固定证据,法院也得按规定走流程。” 他突然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躁,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我知道……就是觉得,每天跟那些偷鸡摸狗的关在一起,丢人。还不如早点去监狱,至少能清净点。” 李律师握着笔的手顿了顿。她原本准备了一整套沟通策略,预想过他可能的抵触、辩解,甚至是对“昔日地位”的隐晦提及,却没料到他最在意的,竟是“丢人”二字。 是幡然悔悟后的自我惩罚?还是权力崩塌后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?她不敢妄断,只在笔录本上写下:“当事人认罪认罚态度良好,请求从宽处理。” 走出看守所时,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。身后铁门再次哐当作响,像极了那个副厅级干部人生的急刹车。 她想起他最后那句叹息:“要是当初能早点明白,坐在办公室里签的每一个字,都得用后半辈子来还就好了。” 而她,也终于明白,所谓“高级别干部”的辩护,难的从不是法律条文,而是如何面对——一个曾经站在权力顶端的人,在跌落尘埃后的真实模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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