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明白:晁盖的4个仇人全没动手,毒箭杀手就藏在20个头领中间 林冲盯着晁盖渐渐冷去的脸,耳边还响着那句"捉得射死我的,便教他做梁山泊主"。烛火在灵堂里晃出残影,他忽然想起六天前那个雨夜——曾头市的乱箭里,晁盖中箭时的方位,分明是梁山军撤退的方向。 杜迁和宋万缩在灵堂角落,这两个王伦时代的老人,此刻连哭都带着小心翼翼。 林冲太清楚他们的底细:当年火并王伦时,这两人连兵器都握不稳,如今在二十个头领里吊车尾。 晁盖来了后,他们的位次一降再降,但若说为这点恩怨放冷箭,林冲摇头——杜迁的朴刀都耍不利索,宋万连马都骑不稳,何谈暗夜射人? 杨雄和石秀跪在灵前,后背的孝服被冷汗浸透,林冲记得晁盖上山时,这两人因偷鸡被晁盖怒斥"辱没梁山威名",差点被斩。 可昨夜清点随身物品时,林冲摸到石秀包袱里的雁翎刀——刀口新卷,分明是近战留下的痕迹。 更关键的是,中箭时这两人正跟着自己断后,根本没机会绕到晁盖前方。 随军的二十个头领,除去晁盖嫡系的阮氏三雄、刘唐、白胜,剩下十二人全是宋江的人。 林冲摩挲着晁盖中箭的箭杆,毒漆剥落处露出木质纹理——这箭杆比寻常箭杆细三寸,分明是军中制式的"透甲箭",曾头市猎户用的是三棱猎箭。 更诡异的是,史文恭的名字刻得极深,像是刻意让人发现。 呼延灼的战马在院外嘶鸣,这个前官军将领,中箭那晚擅自率部撤退,说是"接应后路",可林冲分明看见他的旗号在晁盖中箭的东南方晃动。 呼延灼的连环马阵需要弓箭掩护,他的雁门弩法在大名府时就远近闻名。 更重要的是,晁盖反对招安,而呼延灼每次议事都盯着招安的公文出神。 花荣的嫌疑也挥之不去,这个小李广的神箭,曾在祝家庄射落灯笼。 但林冲记得,中箭时晁盖正策马狂奔,花荣若在乱军中精准射中面门,除非他提前埋伏在晁盖必经之路。 可那晚的诱敌路线,是两个突然出现的"僧人"指引的——那两个僧人,正是宋江安插的细作。 晁盖咽气前攥着林冲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他忽然明白,那句没说完的"林教头..."是什么意思。 梁山上下,只有林冲知道:晁盖中箭时,史文恭正在曾头市寨中调兵,根本不在伏击现场。 那支刻着名字的箭,不过是为了坐实"外敌所为"的幌子。 林冲想起回山路上,宋江抱着晁盖痛哭,却死活不让安道全来诊治——那时张顺已入伙,若真要救人,早就飞马去请了。 更蹊跷的是,晁盖的嫡系阮氏三雄被"安排"守灵,实则被软禁,连吊唁的纸钱都要经宋江亲兵之手。 灵堂外传来宋江的哭声,林冲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半张纸——招安的密信。 他终于懂了:晁盖必须死,因为他是招安路上的绊脚石。呼延灼需要招安洗白官军身份,花荣需要宋江的提拔,而宋江需要一个"替天行道"的牌坊。 林冲摸到怀里的金疮药,那是晁盖中箭时他亲手敷的。药粉里混着半片箭镞,纹路与呼延灼的弩箭分毫不差。 他想起晁盖临终前的眼神,那不是愤怒,而是悲凉——自己一手带大的梁山,终究成了别人的棋盘。 天快亮时,林冲跪在晁盖灵前磕了三个响头,他知道,说出真相的代价是血溅忠义堂。 阮氏兄弟的渔船已经准备妥当,可他不能走——晁盖的仇还没报,梁山的火种不能灭。 当吴用提议让宋江继位时,林冲第一个跪下:"愿尊公明哥哥为寨主。" 窗外飘起细雪,林冲望着聚义厅的匾额,仿佛看见晁盖站在火光里。那个曾说"大碗喝酒大块吃肉"的晁天王,终究死在了自己人设计的招安路上。 而他林冲,只能做个清醒的哑巴,把真相埋进梁山的泥土里,直到招安那天的血雨腥风,洗净所有的箭痕。
